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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有些反常了。反常得半夜醒来喝这么多酒,反常得看着贺海楼的照片无故傻笑,反常得让奇异的想念肆无忌惮地包裹着自己。
以致于一向精神状态极佳的顾沉舟被秘书发现黑着眼圈出现在酒店餐厅。秘书暗暗吃了一惊,赶忙询问是不是酒店的床或者枕头不合适?是不是饭不合胃口?要不要找位医生来看看?
“昨晚看文件看得晚而已。”顾沉舟找了个极好的理由。选了和在家时差不多的淡粥素包咸菜匆匆吃完就进了会场。
有关经济开发案的会议顾沉舟发言的次数很多,一天下来甚至比会议主持人动的嘴皮子还要多,茶杯里的茶叶反反复复换了第三次,才结束了又一天的会。
他只在午饭休息时间短暂地和贺海楼打了一通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懒懒散散,像是刚刚睡醒,又像是才要入睡,几句话的功夫还不忘要和顾沉舟说一些没下限的内容。什么“要不要抓紧半小时给你来一发电话play”,什么“你回来的那天要不要玩换装游戏”,什么“我不在有没有彻夜难眠啊”。
顾沉舟边笑着边往会场走,却在听到最后一句时实实在在地乱了一下脚步,因为那不是贺海楼的玩笑,他是真的有。
他很想反问回去,问问贺海楼有没有睡不好。却又实在觉得不必这么矫情,真是画风奇怪,自己都有点受不了自己。
前一夜几乎没怎么睡,白天不间断地开会,第二天还安排了到其他单位考察的日程,不到晚上十点,顾沉舟就陷入枕头里眼皮开始打架了。
他做了一些不连贯又不清楚的梦。
梦见窗外不知何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他走在虚空里被淋湿了全身,手边是一扇扇白色的木门,他路过一扇,就拉一扇,可是每一扇都紧锁着。门那头的世界给他带来了无尽的好奇和恐惧。
灯光时断时续,雨水渐渐滂沱。他走到最后一扇门前,俯身侧耳,有轻轻的敲门声和低声的男音:“小舟。”
顾沉舟骤然清醒,深呼吸了几下恢复了意识的清明。顺着投射进来的微弱光线看过去,才发现外面真的在下雨,还伴随着不小的夜风。风和雨正挤进他没关上的窗缝里,已经打湿了他窗边挂着的一件外套。
难怪这么冷。
顾沉舟起身打开空调暖风,走到窗边把三指宽的窗缝合上,看着外面的萧雨和雨中的城市灯火微微出神。
“扣扣扣”直到身后传来若有似无的敲门声。像极了刚刚梦中的那样,有些空灵的神秘感。
顾沉舟看了眼手机,已经过了午夜,皱了皱眉,第一反应是秘书又有什么突发事件要汇报。随手拿起扔在旁边的一件浴袍披在身上。
拿下安全插销,打卡保险,下压把手。
厚重的门被从外面狠狠地推开。
顾沉舟来不及反应,已经在黑暗中被压在墙上承受了如外面的疾风骤雨一般的吻。
绷紧的神经和要出手反抗的意识在几秒后被压下去。顾沉舟纵容着来人的急躁和凶猛,将口腔里传递过来的雨水连同滚烫的呼吸悉数接纳,伸出的舌头带着安抚的意味,在对方侵占力道十足的同时给予温柔的回应。
这一刻他才不得不承认,其实自己渴望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很久了,大概从那天清晨自己说要出差,而贺海楼无动于衷的时候就开始了。
他想让贺海楼跟来,因为怕贺海楼离不开自己,其实,自己也离不开贺海楼。
急吻持续了很久。顾沉舟伸手捏上贺海楼的后颈想进一步加深的时候,却触到贺海楼湿湿的头发和发烫的皮肤。
贺海楼淋了雨,并且正在发烧。
“唔…”顾沉舟呢喃了一声侧过头,抓着贺海楼的肩膀往后稍稍用力,躲开了那人穷追不舍的吻:“海楼。”
贺海楼皱了皱眉还要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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