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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勉强擦干净了,低头瞅了瞅闻鸣霄脚边湿成一团的黑披风,心想他们再做几次,闻鸣霄怕是就要没衣服穿了。
男人一边看着奏章,一边有一下没一下抚摸他的脊背,似乎察觉到他正在往下看,似乎是察觉到他正在往下看,逗弄道:
“圣上又弄脏了臣一件披风,臣可就剩下这一件,明日要穿着单衣去上朝了。”
他颠倒黑白,好不要脸,小皇帝心中忿忿,却不敢和皇叔这尊凶神顶嘴,脸皮薄的更是憋红了脸:“朕……朕让殿中省给皇叔做,就是了。”
闻鸣霄忍不住笑了两声,胸腔轻轻颤动,慢条斯理道:“那臣可要谢过圣上的赏了。”
“……仇公公好。”他调戏侄子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太监们模模糊糊的问好声。
闻鸣霄就觉得怀中身体一僵,还不等琢磨出什么,腿上突然一轻,闻玉书从他腿上下去了,规规矩矩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脸色发白,眸色恐慌又心虚,像是和相好的偷情被正室抓奸在床了一样。
这样的反应让闻鸣霄心中不愉。
门被人推开了,仇晗远闲庭信步的进了屋,笑道。
“给王爷请安,时辰差不多了,臣来接万岁回去。”
他今天忙完的早,洗了洗手上的血,特地来接小皇帝,微挑的凤眸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看到脸色不太好的小皇帝,视线闪躲地坐在椅子上,随即注意到他的唇,唇角的笑意一淡。
他垂眸看向桌子上用了半盘的牛乳糕点,和半杯凉茶,沉默半晌,似笑非笑:
“御书房的奴才是怎么伺候的,王爷的茶水凉了,也不换一杯。”
大冷的天,门外听见了的太监宫女瞬间出了一身冷汗,也不敢多做辩解,赶紧跑去准备。
没多久就有三个太监端着茶进门,给他们换上了热茶,弓着身退了出去,关好了门。
“厂公在东厂的事忙完了?”闻鸣霄自然听得出他的阴阳怪气,端着热茶喝了一口。
“忙完了,刘大人反省了几日,对雪灾贪墨一事供认不讳,方才已经画押了。”
仇晗远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只不过他自觉愧对天子,愧对死于雪灾的百姓,把参与此事的官员名字一写,就羞愧自尽了,念在他有悔过之心,等锦衣卫抄家后,家眷流放三千里。”
刘大人怎么死的,又是怎么画押的,闻鸣霄心里清楚,仇晗远那句“念在”好像姓刘的受了多大的恩,实际再怎么判,他的家眷也就是流放三千里的惩罚罢了,听着倒像是他多可怜对方似的,不咸不淡道:“厂公没去跟着抄家?”
仇晗远惊讶地笑了笑,语气柔柔的:“王爷说笑了,臣可不敢,臣能做的就是在万岁爷身边,伺候他穿衣用膳,审问审问犯人,抄家……臣哪比得过王爷,王爷这些年砍下的头颅怕是都能堆成山了,自然是得心应手的。”
他脸上带着笑,说起话来却阴阳怪气。
方才闻玉书一听仇晗远来了就躲着自己,闻鸣霄现下见了他也很不悦,他对小皇帝有些上心,不准备再让仇晗远碰,就算玉势也不行。
“本王看仇公公胆子倒是大的很,什么都敢往圣上身上放,还望仇公公以后管好自己的手。”
仇晗远脸上虚情假意的笑也消失了:“王爷怎么知道我在万岁身上放了什么?你做什么了?”
他上前一步,一手猛地按在桌子上,上半身微微前倾,阴测测地咬着牙:
“你碰他了?”
闻鸣霄面上没半分惧色,淡定地抬了抬眼皮,故意戳他伤疤:“仇公公没了那东西,就别总想着情爱之事,免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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