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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憋了半天:“厂公有心。”
仇晗远一点都不心虚地认下:“现下天色不早,万岁可要休息了?”他眼睛是浅茶色的,总是含着笑,却瞧不出任何感情。
他都这么说了,闻玉书当然要识时务,小心点了点头,躺在了龙床上。
仇晗远就弯下腰给他掖了掖被子,离近了看这位新皇,雪白的小脸儿,不安颤抖的眼睫,上面还带着一点湿润的痕迹……
他视线一扫而过,退出了寝宫。
仇晗远的住所离皇帝寝宫不远,灯火通明的。
一个小太监端着水来,为他放好,仇晗远解开披风,双手伸进水盆里洗了洗。
福安给他递上一条布巾,笑眯眯的:“干爹可见着皇上了?那位是个什么性格?”
仇晗远白天刚杀了一批人,风尘仆仆地回宫,好奇小皇帝什么模样,知道他睡着了,还一点也不避讳地去瞧,没想到把人吓着了。
想着那位小皇帝,他忍不住笑了一声,什么性格?
还是不大的孩子呢,一睁开眼睛见他,以为见了鬼,吓得浑身哆嗦,直喊嬷嬷。
长得……
仇晗远回想了一下那明黄的龙床,小皇帝散着乌黑的长发,单薄的里衣领口松散,半遮半掩的,哽咽着拼命往后躲的模样,眼睛半眯。
“长得……倒是出色。”
他擦了两下手,把布巾扔进了水盆,荡开一片涟漪。
闻玉书骂了仇晗远一晚上,也不疑神疑鬼地害怕了,就是第二天醒了以后还有点精神不振。
结果一撩开幔帐,又看见了仇晗远。
“万岁起了?”
穿新袄的宫女步伐轻轻地过来,将幔帐拉到两边去,用帐钩固定,露出里面的龙床。
仇晗远将拂尘递给了小太监福安,亲自蹲下去,一旁的宫人上前一步,将放着足衣的托盘低了低,他拿过足衣,要给闻玉书穿上。
闻玉书往后缩了缩脚,黑眸惶惶地看着他:“朕,朕自己来,不劳烦,厂公。”
仇晗远蹲在龙床旁,抬着头,不算多凌厉的眉眼带着悠闲的笑,散散漫漫的做派,像个真太监似的:“照看万岁爷的起居,是臣分内之事。”
他又伸出了那只冰凉凉的手,握住了闻玉书的一只脚踝,往自己这面拉了一下。
这次对方不敢再拒绝了。
小皇帝比寻常这个年纪的少年要清瘦一些,皮肤倒是白皙,玉雕雪堆作似的,足背几条血管明显,瞧着脆弱极了,落在那明黄的龙床上,想要藏起来,不给人看一般,小心翼翼,最后还是被太监一只冷白的手握住,拿到了视野中。
仇晗远瞧了一眼,慢慢为他穿戴好足衣,迎他下床,拿了一件外衣先给他披在肩上。
几个拿着托盘的宫女就迎上去,为闻玉书梳洗。
梳洗好,宫女将外衣拿掉,仇晗远走到他面前,他穿了身过肩云蟒的绯红宦官服饰,红底织金的纹路华丽非常,身上飘来冷幽幽的花香,为闻玉书穿上十二章纹的明黄龙袍,根骨分明的手拿过托盘上的一条玉革带,绕过他的腰身,哒地扣上。
仇晗远为他正了正玉革带,又去拂他的交领,像是在逗什么有趣的小玩意,轻柔地问:
“万岁可觉得紧?”
他这一双手杀过多少人,怕是数都数不清了,手指拂过闻玉书的喉结的那一瞬间,闻玉书喉咙顿时一紧,屈服大太监的淫威:
“不……不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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