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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摸了摸她稚气的发髻,他实在被二人消耗光了体力,和女儿说了几句话,便倚在一旁的榻上,看着戚韵不服气的又坐过去试了一次,结果依旧丑得很,江言卿一脸惨不忍睹,不知何时阖上眼睡了过去。
他倚在榻上不知不觉睡了许久,昏昏沉沉的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书房点了烛火,他身上盖着一件黑色披风,冷冽的味道霸道地包裹着他,像边疆的冷雪一样,一看便知是大将军的。
烛花炸开一声轻响,不远处一人压低嗓音和小姑娘说着话,闻玉书抬眸看过去,只见书桌旁,一大一小凑在一起小声嘀咕,桌子上摆满了金银翠玉,还有几张金箔,江大人画得一手好画,在外面价值千金,正拿着细细的笔给闻思莹手上画一条锦鲤,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哇了一声。
戚韵掺和不进去这些东西,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品着茶,发现他醒了,倒了杯新茶过来:
“醒了?”
闻玉书接过他递来的茶喝了一口,女儿便跑过来,给他看自己和江叔叔做的花钿。
“爹爹,好看吗?”
瞧着眼睛亮晶晶的女儿,闻玉书伸手摸了摸她的发:“好看,你江叔叔最会讨女孩欢心。”
才多大一会儿,腼腆内向的女儿就这么喜欢那成了精的公狐狸了。
江言卿眨了眨眼,一脸无辜:“言卿实在冤枉,我一腔心意都用在了闻大人身上,除了我们家莹姐儿,到哪里去讨女孩欢心?”
闻玉书感叹男主脸皮比城墙还厚,这就我们家莹姐儿了,他将身上的黑色披风拿了下去,不咸不淡地看了看二人:“天色不早了,莹姐儿该去睡觉了,戚将军和江大人打算什么时候回府?”
和他呆了一个下午,戚韵没来的时候那么疯了,眉梢微微一挑:“闻阁老这是过了河就拆桥?”
闻玉书只抬眸看了他一眼,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是”。
现在天色的确不早,他们从门口闯进来的,也不能留宿在闻府,便没多说什么,反正……
也快了。
二人离开后,闻思莹揉了揉眼睛,困顿的抱着闻玉书,嘟囔了一声爹爹,闻玉书哄了哄宝贝女儿,抱着她去卧房睡觉,看她躺在床上睡得熟了,才起身,回自己房间倒头睡了个昏天黑地,第二日早朝的时候爬起来脸上都带着痛苦面具。
唉……又是不想上班的一天。
秋后各地的税务收上来,国库终于有了余粮,天气越来越冷,上朝也变得难熬了起来。
殷修贤站在文官前垂着眸,等户部官员汇报完秋收的时,心里刚想着差不多该退朝了,身后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喊了句“皇上”。
他眼皮忽然一跳,还有些惊讶,说话的这人是个御史。
龙椅上的小皇帝来了精神,从冕旒后看过去,稚嫩道:“爱卿有何事禀报?”
御史留着花白的胡子,一双眼睛浑浊带着老意,他跪在地上:“臣要弹劾内阁首辅殷修贤之侄,殷僖,他仗着自己叔父的势为非作歹,鱼肉乡里,两月来到皇城,便害得一名叫池菊的女子从城楼上跳了下来,当众摔成一团血肉,当时不少百姓听见她撕心裂肺的控诉,御史林河向上递了几回的折子,可进了内阁便了无音讯,当天夜里便有人说他贪污,将他带走了,下了大狱!”
他抬头看向最前面面色难看的老者,朗声:“臣今日还想问问,这内阁难道成了殷首辅的一言堂不成,竟连个折子都递不上去!”
文武百官心里一惊,视线纷纷都看向了文官之首的殷修贤,和地上那不怕死的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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