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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太太一听也回忆起了以前,好一通心肝儿肉的唤,叹气着说天可怜见的。
侍在一旁的几个丫鬟小厮偷偷往桌上看,大爷给季小姐夹菜,老太太和季小姐说话,大奶奶就坐在大爷旁边却没等来丈夫一个眼风,安静的吃着饭,不禁唏嘘他们大奶奶温柔贤惠哪哪儿都好,只可惜是个男人,没人疼,没人爱的。
但他们刚唏嘘完,就见桌上正热闹的时候,巡小爷用公筷夹了一块笋尖放在大奶奶碗中:
“今儿个笋尖烧的不错,小娘尝尝。”
安静吃饭的闻玉书一愣,垂眸看了一眼碗里的笋尖,桌上热闹的气氛也骤然变得古怪起来,贺承嗣眉头紧锁,不悦地放下筷子:
“你怎么能给自己小娘夹菜,成何体统。”
“当儿子的孝敬孝敬小娘怎么了,”贺巡玩世不恭:“我瞧着爹对季小姐百般殷勤,也不关心关心小娘,这不,替您代劳了。”
他说话向来混蛋,笑嘻嘻地谁的面子都不顾,也不知道这混账东西是不是故意的。
季凡柔尴尬的不行,面上一阵白一阵红,贺承嗣见他这么直接戳破自己的心思,脸也有些绿油油的,嘴唇哆嗦半天没骂出声,只觉得后脑勺上的大包更疼了,疼得他眼前一阵阵发黑,许久后才憋着一口气,宽慰季凡柔:
“他就这狗脾气,别理他。”说完,又偏头看向另一边的闻玉书:“凡柔爱吃羊肉,今儿个中午让厨房弄个羊肉锅子,给她去去寒气。
闻玉书怔了一下,下意识说:“换些驱寒的吃食吧,二爷不食羊肉,闻见味道也会犯恶心。”
正哄着季凡柔的贺承嗣闻言一愣,看了一眼同样不知情的贺老太太,再瞧瞧似笑非笑的贺雪风,有那么点尴尬,他一个当哥哥的竟还没自己男妻知道的多,连贺老太太也嘀咕:
“这倒是没听说。”
“大哥和老太太贵人事忙,自然记不得我吃不了什么。”贺雪风漫不经心地搅动着汤匙。
贺巡懒得掺和他们的话,一双琥珀色眼睛紧盯着闻玉书,什么都要争似的笑盈盈:
“小娘记得二叔的饮食喜好,记不记得我的?”
桌上这么多人,一双双眼睛瞧着他,闻玉书怎么好不理继子,明明昨天还在床上哭着哽咽恨死他们了,如今只能无奈地说:“记得,小爷不吃香菜,不吃动物内脏,二爷吃不了羊肉,老太太的席面我也已经嘱咐过师傅们不要加这几样的。”
说着,一双清澈的摸看向贺承嗣,轻轻地说:“当然,大爷和老太太的我也记得。”
贺承嗣表情有一瞬间僵硬,清了清嗓子说吃饭,一会儿都凉了,便逃避似的低下头。
用完膳季凡柔说自己有事找贺雪风。贺雪风眉梢微微一挑,看向闻玉书说他那儿来了一批上好的茶,让嫂子去品鉴品鉴,贺承嗣怕老二欺负他的心上人,正愁没理由陪着季凡柔,闻言立马答应,也不问闻玉书愿不愿意就带他去了正堂,不知道自己把男妻送入了狼口,亲手给自己戴了绿帽子。
正堂正对着门的主位摆着一对太师椅,一张八仙桌,后面一条高高的长条案上当着古董香炉,高脚花架对称摆放在两边,下面便是两排座椅了。
贺雪风懒散地坐在主位,慢悠悠地饮了口茶,听着季凡柔犹犹豫豫问他能不能把自己同学带出来。
今儿个一大早,贺雪风便信守承诺让副官去了一趟警局,没多久季凡柔和几个学生就被放了出去,但那个冲动伤人的没出来,贺雪风冷酷无情地下了令,让他在牢里好好反省,那人见他们走了,不可置信的站在牢里面,嚷嚷着救他。
几个跟季凡柔一起关了一晚上的学生频频回头,昨天被抓的学生有本事的早就叫爹娘捞了出去,只剩下他们这些走不开门路,或者因为惹爹娘生气的,在牢里吃不好睡不好,担心了一晚上。
他们见季凡柔有门路,都来央求她救救一起患难的同学,说对方只不过是一时冲动,所以季凡柔吃完饭,便来求贺雪风。
她咬了一下唇:“二舅舅,您应能理解我们学生一片为国之心,封建陈旧的思想必须要打破,剥削阶级根本不顾百姓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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