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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刻的轻盈。

然后他听见有人说:“什么分别?我只和他那个死鬼兄弟见过一面,为难我认出他们来。”

死鬼兄弟,说的是他兄长吧。许多人都说过他和兄长那长得真是一模一样,但许多人也说分明都是同胞兄弟,怎么能相差这么多?霍近英从前最不爱听这些,但现在却觉得无所谓了。毕竟活着的人还能比较,兄长死了,他就再也没有兄长了。

裴少疾对衢山剑宗颇为不齿,倒也不是针对剑宗,八方同盟随便拎一个出来他都能骂一嘴不重样的。他原本不谈那些是,是叶听雪在山崖底下碰巧捞回来一个剑宗的人,裴少疾看着心烦,难免说上几句。

他将裴少疾的话听了一耳朵,想起来柳催也不喜欢衢山剑宗,对一整个八方同盟都很有敌意。酒囊放在火堆边上,里头酒液被煨得发烫,叶听雪沉默地喝了一口,觉得是有烈火入喉。他没有回应裴少疾,而是拿着酒起身去霍近英那边了。

自天官岩和霍近英一别,叶听雪没想到再见到他时竟然是在这种地方,而且还是霍近英形容狼狈。

天官岩那事最后闹成如今这样子,重点只在孔莲身上,一并审判的还有柳催,其中细节倒是很模糊。

叶听雪调查过这些事情,除了毫无所提的袒菩教,衢山剑宗的那位少宗主似乎也在此事中隐身。他的行踪被遮掩得很好,要不是叶听雪和柳催亲眼所见,怕是也不知道他曾去到过天官岩。遇上孔莲纯属是意外,衢山剑宗那行人去往天官岩的目的还是为了缉拿柳催。

可单凭霍玉蝉怎么可能抓得住柳催?

他低头看着霍近英,他过来的时候这个人下意识地握紧了剑柄,明显已经是醒了,只是还未睁开眼睛。

叶听雪向霍近英说:“寒气侵入骨髓,又已无真气抵御,你往后一生都将被寒毒折磨。”

霍近英还是没有睁眼,但他显然将叶听雪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沉默了许久,在叶听雪以为他不愿和自己说话的时候,霍近英才终于开口:“能捡回一条性命已是万幸……不再奢求什么了。”

“喝酒吗?”叶听雪没顺着他的话接着说。

霍近英终于睁开那双被风雪冻得麻木的眼睛,叶听雪的身影就在眼前。

他说:“喝。”

丝毫不惧这个跟恶鬼一道的人还会有什么害他的手段,霍近英应得很干脆,借着叶听雪的手将自己从地上拽着起来,和他并肩坐在地上。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他现在终于将叶听雪看清楚了。和天官岩所见的卯阿雪全然不同,霍近英看了他一眼,立刻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他灌了一口沸酒,没有尝出滋味,就又再灌了一口。

“你怎么会沦落到这般境地?行踪遮掩得太好也不是什么妙事,外头还传消息说公辩大会上少宗主会现身,谁知道你可能会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叶听雪循着那点微弱声息摸到崖底,见到是霍近英的时候很出乎意料。

霍近英神色很僵硬,他的脸已经被冻坏了,做不出很大的表情,可叶听雪从他眼中看见一闪而过的痛苦,又随着眼光又很快地黯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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