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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很少表露出自己的喜好,浑身上下只透出来一个酒瘾。
也不是没想过给他买瓶酒会来,只是暴饮伤身,何况柳催现在这身体状况实在说不上好。
他忘记从哪里听来的话,送礼不求贵重,合乎心意就好。如果不知道对方的喜好,那由着自己的喜好也无伤大雅。
柳催捂着唇咳嗽,用帕子把笑给掩住了:“我喜欢什么你不知道?”
叶听雪装作没听见,两人话语模糊,关系暧昧,看得霍近芳是身在油锅一样的煎熬。被凌霜儿拒绝了的鞭子,竟然比不得叶听雪拿出来一堆不值钱的鸡零狗碎。
他大感羞恼,手上用力便把那个精致的红木匣子给捏坏了。叶听雪闻声看过去,霍近芳自讨没趣,话也不说就拂袖而去。
“你们这……”叶听雪有些愣住,下一刻就被柳催抓住手腕,他说:“管他作甚,不是有事求我?上去说话。”
大厅人多眼杂,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叶听雪确实有事要找柳催。
在他离开客栈的那几天,陆驹因为一个假叶听雪而受伤。如果没猜错,那人很可能就是早已皈依袒菩教的赵睢。
赵睢行踪不定,陆鸣云和叶听雪忙活了几天也没能找到他的踪迹,陆鸣云都想要放弃了,但他就是不甘。
尤其是昨日的问剑大会过后,更让叶听雪本能地感觉到袒菩教也对潇水山庄虎视眈眈。
他们去萍州,在萍州遇见了一个假的叶棠衣,并追着他出了萍州城后,遇到承天府的伏击,叶听雪被打成重伤。再后来的事情他不记得,但已经知道是赵睢将他送到了渠阳城的软香馆。
而他遇见的那个假的叶棠衣很可能也是赵睢假扮。不止是赵睢,菩萨身边跟着的那个剑客也不简单。
叶听雪和被卑什伽奴交手,后者最后提掌以应,这之间的两股内力本该相冲相杀,最后却诡异地消弭平息于一处,仿佛是同根同源,一体两面。
交手时卑什伽奴也不断发出怪声,有时是喉咙中的嘶鸣,有时是含混不清的语句。当时叶听雪全神贯注应付他的剑招,没能仔细去分辩他到底在讲什么,后来越想便越发心惊。
他说的似乎是:“杀…杀了……我……”
这话昨夜萦绕在叶听雪的耳边,让他辗转反侧,不能安寝。叶听雪不敢去想那层黑布之下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既害怕这人和叶棠衣有关,又害怕这人和叶棠衣无关。
袒菩教谜团重重,叶听雪只能从那些细微如蛛丝一样的关联中去推敲这个真相。凭他一人之力没办法调查清楚,更何况袒菩教行踪诡秘,没有一些人脉和手段,根本没办法开展调查,所以他想到了柳催。
“你让我查赵睢?”柳催将这名字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皱了皱眉,在软香馆没能把赵睢杀死,让柳催心中有些不爽,他希望叶听雪来找他不是为了这些事。
叶听雪很认真的点点头,他和柳催之间的关系微妙,虽然这人对他很是纵容,所提请求几乎不曾拒绝,可他实在不能完全信任柳催。柳催也在查潇水山庄,或者是叶棠衣,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柳催肯定不会放弃这个线索。
后者很认真地想了想:“我以为你会比较好奇卑什伽奴。”
“好奇。”但他相信苏梦浮会再次找上他。
叶听雪低头,见柳催很自然地捏住了他的手把玩。两人靠得很近,叶听雪微微偏头就能看上柳催的脸,还是那张凌霜儿面容。叶听雪受不了,直接把柳催推开了。
“怎么?这张脸不好看。”柳催皱着眉,强硬地把叶听雪给摁了回来,“还是说叶哥哥真是断袖,看到这张脸就没有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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