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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像是一个吻,柳催心想,是叶听雪在咬他,咬着他的唇,像是要撕咬下他的血肉。
唇被咬破流血,这点痛和他身上的相比并不算什么。柳催不在意疼痛,而在意他从满嘴的血腥味中尝到的一点清淡的咸味。
他的的味觉很迟钝,这味道或许是想象出来的,他感受到叶听雪的眼泪落了下来,落到他唇上。柳催心中发软,如果不是被麻绳捆着,他一定要把这个人抱在怀里。
问他怎么又哭了?
这个吻带着他的血和叶听雪的泪,吻了很久,叶听雪才把柳催松开。他跨坐在柳催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因为背着光所以柳催并不能看清此刻他是什么神色。
他听见叶听雪说:“满意了吗?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不然……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柳催点了点头,他怕的不是后果,只是因为面前的伤心人是叶听雪。
从叶棠衣离开潇水山庄,已经过去将近三年了。没有人知道他去的是哪里,直到叶听雪听说萍州有他的消息,带着人追去了萍州。
他对北疆很有牵挂,对萍州之外的那片荒原,和其中圣洁纯白的雪山,叶棠衣总是抱着一种钦羡和热忱。
叶听雪不知道为什么,叶棠衣分明生长在南国水乡,在宜陵这样春暖宜人的地方,他却很少描绘这里的青山秀水。所作画中多是一人独行雪夜中,或是骏马疾驰在万里荒原上,也画过千重万重的城楼宫阙困在雪里。
那些画多是兴致而作,没有题诗,没有落款,画成之后被他随手收起,此后再不过问。
就是这些,叶听雪相信他对萍州,或者是萍州之外的北疆有着很深的执念,因此他对于叶棠衣会出现在萍州这件事毫不怀疑。
“你去萍州,见到叶棠衣了吗?”柳催声音微弱,但仍旧能让叶听雪听得分明。
叶听雪不记得了,他的记忆十分混乱,越是想要记起那些事情就越是令他头痛。
他不记得,可有人记得。陆鸣云是跟着他一块儿去萍州的,她说在那里见过叶棠衣,所以他们才会出城,骑马追着到那片冰雪的荒原里。
柳催沉默片刻,又沉声问:“或许,你觉得你们见到的那位,真的是叶棠衣吗?”
萍州是边塞重镇,寻常人出关需要文书报备,严格审查通关文牒,确认无误之后才能出去,至于何时返还也要详细说明。
“叶棠衣大约在三年前七月从萍州出关,返还日期定在九月中旬。但他逾期不归,此后再也没有回过萍州。”柳催悠悠说道,看着叶听雪的惨白面色,能真切地感受到他的悲伤。
叶听雪是次年才听说过叶棠衣的消息,追着到了萍州寻找。按照陆鸣云所说,叶棠衣在城中出现,行踪不定,他们一番苦寻之后发现叶棠衣又离开萍州往关外去了。
“你在骗我?”叶听雪冷冷看着柳催,手倏地掐在了他的脖子上。叶听雪眼中愤恨,“我查不到的消息,你竟会知道得如此详细。你在捏造?又想欺瞒我!”
柳催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了,感觉有些新奇,尤其卡着他脖颈的人是叶听雪。
阿雪会杀了他吗?柳催心里想着,嘴角不由自主地噙着微笑。
他是疯子!叶听雪手上力道更重一分,柳催话中真真假假,他根本分不清。这瞬间,他脑海里划过一个疯狂的念头,杀了他吧,剖开他的心肝,了解这桩孽缘恶果。
叶听雪咳出一口血,内息骤然变得紊乱,他痛苦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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