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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那是她父亲携带的出生之礼。

“你迟早也会来,别想着脱罪。”她凝视我,我凝视海,深渊的气压把我压成粉碎,我是海洋中飘散的分解者。

闫耶莉从后搂上我的脖子,她想在梦里把我带走,在这四处都是镜子的空间,我清晰地将她对我的恨刻在眼睛里。

“菩萨都带不走我,就凭你?”我目视镜中的自己,她要用那纤细的臂膀置我于死地。

发觉我雷打不动,那娇小的劲根本绞不死我,反倒是更类同调情,闫耶莉放弃了那无谓的举动,一蹦一跳地走到我跟前。

“你的报应来了,李危,”她笑,“为什么不报警?因为你杀了一二三四...不记得多少人了!是心里没底吗?”

我不去看她染了一侧脸的血与仿佛要压碎我的钴蓝色眼睛。

“怎么?难道你不该为了杀死我而赎罪?”她凑到我面前,几乎能与我接吻的距离意图从死人的肺里吐出二氧化碳。

“我没有杀你。”我如此确定。

“间接也算,不然被网暴者自杀而亡,她的怨恨找谁说理去?”

“人死了便死了,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你要生者永远记得一副死相,那人都别活了,人生来就是要为另一个人的死赎罪的吗?我不怪生我养我之人无情,不问我意,剖开我母亲的肚子,把我献给朝阳,你又算什么,要我为你的死负责?”

她要我尸沉大海,要我溺亡于她眼中的海。

我没能杀死自己,那便不能有人再意图置我于死地,能杀死我的唯有我自己。

闫耶莉感觉拽不下我,便又一蹦一跳地绕着那些镜子走,不计其数个她充斥着整个梦境,她嘴里哼着歌,将一句梵文在嘴里嚼烂了吞下去吐出来。那些镜子好像也能互相敲响传播,一句撞上这儿便返到那儿,我像是躲在寺庙的大铁钟里听四处回响。

“o?mayūrā krānte svāhā...o?mayūrā krānte svāhā...o?mayūrā krānte svāhā...”

...

李危倏然惊醒,那他妈是她的闹钟孔雀明王心咒。

正常人用来静心或是催眠,她反倒用来叫醒自己,这梵文跟安全词似的能精准把她从梦里踢出去。

她摸索着手机把不断回荡的念咒声给关了,一看时间还好,有足够的时间着装去上课,日期也对,没有真的又一觉长眠。老实说她真喜欢那种一睡不醒的感觉吗,那不过是重现一次又一次的苦痛,甚至放大,甚至编造不存在的东西。所以能醒来是再好不过,即便要拖着罪身苟活,起码地狱没有漫画小说,这一点人间就胜了太多。

她刚想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腿间夹着什么东西,掀开被子一看那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腰,阴茎早上可生机勃勃地挤进她大腿之间,李危脑子一懵,过肩摔式直接把背后的乜生扔下了床。

“你是发情的畜生啊?!”

乜生捂着后脑勺半梦半醒,睡眼惺忪,李危气不过,拽过一个枕头就往他脸上砸,他倒是被砸清醒了,懵懵地说:“太好了...还以为你又醒不了了...”

“我醒不了你要干嘛?奸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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