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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的良药。
乜生面上忽然蒙上了黑影,他紧缩双目,推开李危死死拽着刀刃而流血的手,她本不想放开,但真的很疼,而那把刀沾着李危的血直直插进了身后挥起菜刀的男人的腿,李危吓了一跳,下意识拿手肘猛地击上背后男人的腹部,菜刀掉在地上清脆的响声振聋发聩。
男人蜷起腿看着腿里插着的刀疼得嘶叫,而李危气定神闲地从地上站起来弯身捡起那把菜刀,上面还残留着葱末,她双手握着菜刀柄,毫无恐惧,毫无芥蒂,只是有如宣泄般地朝他的脖子砍去。
“我还在想小刀该怎么砍下你这肥猪的脑袋!”几乎是带着笑容地,全身的力量都倾覆于此,一刀几乎人首分离,瞬间毙命,血呼哧一下就溅上了她丝绸的白裤子。
“我靠...好难砍...”这家伙实在是太精壮了,李危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像剁肉一样地踩着他的脑袋把身体和头切开,不停地发出“哐哐哐”的重击声。
把脑袋完整分离之后李危把他的头踢到了床底下,手上沾满了血,用手背蹭了一下脸上的汗结果血都沾脸上了。
乜生的背紧靠在床头柜上,原本就还在抽筋的腿此刻直接发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他不是第一次看到李危杀人,但是从来没有正对面并且看到她以如此残暴的手法杀人。哪怕是那天月色正好,她分尸行李箱里的尸体,他也只是远远地望着。
李危看着满手的血,往那个已经断了头的男人的衣服上擦,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地看向乜生,眯起她的狐狸眼睛,注视着他两腿之间湿润的地方。
“你,看到杀人都会射吗?”李危撩起头发到耳后,血渗进了她漆黑的发中,无影无踪。
乜生羞耻地夹紧双腿,李危把菜刀扔到地上,伸出满是血的手,她从未笑得如此开心,乜生先前所有的恐惧、惊愕、恶心全被这从未见过的笑容扑灭,不自觉搭上了她的手,发软的身体被她从地上拉了起来,他没站稳撞进了李危的怀里,她在乜生耳边说,“但是稍微忍耐一下吧。”
她挽着乜生的手臂,步伐轻盈地走出卧室,乜生一瘸一拐地跟上她的步伐,在养母复杂的眼睛注视下,李危拉着乜生奔向那片一望无际的油菜花田。
十四岁的时候,李危给他看了背上的黄色百合花纹身,就像直接绽放在她身体里一样。她说黄百合的花语是虚伪和放荡,但她裸露着后背却看不出一丝色情,唯有一片纯粹的美丽。
他们奔跑在金黄色簇拥的大地上,李危想,我们这是不是私奔啊!
乜生被她拽着一直跑啊跑,突然被绊倒在地。李危站在了油菜花田的中央,脸上的血迹已经干了,她喘着气看向摔倒在地缓慢爬起的乜生,她说:“你还是一样容易受伤。”
他抬起头,被正午高照的太阳刺得睁不开眼睛,待他再睁开双眼,却见李危背对着他半蹲在自己面前,双手放在背部两侧,就像那天他崴了脚坐在石头上,当时递给她葡萄软糖触碰到她手心的触觉都记忆犹新。乜生搂上她的脖颈,李危感觉他轻飘飘地上来了,一如记忆中羽毛般的身体,她双手抱起他的腿,手掌心的伤痕刺痛,血从伤口渗出,抹上乜生的大腿。李危背着他再度奔跑向那仿佛没有尽头的出口。
乜生抱着她的脖子,看向逐渐清晰的远方,风呼呼地往他泪干的脸上刮,但他觉得何其舒畅,往日都是风带来刺骨的寒意,太阳曝晒他脆弱的身体,可是为什么现在好像一切都无比灿烂而温柔。
“阿止,我们私奔吧!”她好像在说着一个浪漫主义的谎言,但又好像是杀死过无数岔路而得到的唯一出口。
乜生只是倚靠在她的肩膀上默不作声地点头,李危感觉到了,于是她敞开了嗓子,似是对着天对着地对着菩萨对着那不可回望的过往大喊:“他妈的该下地狱的反正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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