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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秘密联络互相配合，岳霆一直调查不出真相，竟全都葬身于此。有的人还穿着特警制服，还是精英队员与泰、缅方的警察一起配合行动的。

古蝴蝶迅速闭上眼，被转过身，迅速调息，泪水肆意横流。

“啊……”岳霆抓扯着头发，沙哑的发不出任何声音，目眦欲裂，几乎站不稳一下子跪在地上。

赵柏鹤也无法继续看这样的场景，几乎要呕吐，空气弥漫着罪孽与肮脏。

“徒弟……”周遭响起男人慈爱平和的声音，空灵不甚清晰，只有古蝴蝶和岳霆能听见。

古蝴蝶和岳霆顺着声音找到了说话的人，不，那不是人，那是最中间被捆着的“死尸”。

岳霆和古蝴蝶一眼就认出是师父陈皮子，马上把铁桩子拆了，背到岸上放平，赵柏鹤也帮忙一起寻找挽救的方法。

可陈皮子目前除了眼珠和心脏还能动外，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只是一具还有意识的尸体，执念撑着他的命。

“徒弟，龙骨是我门至宝不能落入那些人手里，非我族类，其心必诛……”

岳霆竭力稳住情绪，勉强牵动唇角，泪水根本不受控制的流淌下来，脸上还是笑着的，握住陈皮子软绵稀烂的手：“师父，龙骨已经找到了，您放心。”

“好，徒弟，还有几件事，你和你大师姐一定要……”

最后陈皮子笑着命令：“徒弟，让师父和你师弟师妹们解脱吧，我们作伴上路不寂寞，更不后悔，以后，你和蝴蝶……”

古蝴蝶甚至拿出小本子记录，最后，岳霆接过古蝴蝶递来的银白弯刀，一刀刺入陈皮子的心脏。

成千上万只虚透的白色蝴蝶一瞬间蜂拥而至，赵柏鹤能看到岳霆表情扭曲，又哭又笑，却没有发出一点动静，他的心也被一只手狠狠地攥着，巨石重压着，那种痛苦也让他感同身受，他甚至想要带着岳霆马上逃离这个地方。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帮着岳霆和古蝴蝶一起把陈皮子师徒等人火化，骨灰密封袋再装盒，这个过程，古蝴蝶和岳霆都很平静，古蝴蝶甚至早已准备了一切东西。

赵柏鹤心一步步沉了下去。

他们师姐弟似乎一切都在心中了然，却还是来“救”同门。

那么岳霆是否早知道这次行动的“结局”？

脑子里乱糟糟的，幸好岳霆和古蝴蝶已经收拾好，彻夜未眠，他们在小别墅修整两个小时再动身，谁想崔彪的电话竟然打通了，还带来了他已经把逃出去的几个漏网之鱼给宰了，另有阎老爷子的接应正在赶来的消息。

“咱们多休息一会儿，崔彪会带人来。”赵柏鹤的精神始终紧绷着，这会儿才彻底放松。

小别墅的电路重新被修好，爱洁净的古蝴蝶和赵柏鹤都去洗了个澡，找了衣服凑合换上。

岳霆却没有去，他只简单用湿毛巾擦了擦脖子和脸，像个高度警惕的雪豹，时刻注意周围动向，眼睛都熬的布满红血丝。

折腾这么久，人困马乏，腹中饥渴，但小别墅里的厨房都是些酒和毒品，有些食物也都是些残羹，新鲜的食材更不必说了，冰箱断电，全坏了。

幸好难不倒特警出身的岳霆，他让古蝴蝶警惕周围，自己去打来几只野鸡找到了一些野果和淡水，都是没被毒品污染的。

那野鸡又瘦又柴，扒光了毛像大个儿的青蛙，非常寒碜，好在古蝴蝶随身携带治烫伤的蜂蜜和消炎的盐巴，被岳霆拿来一点调味儿，烤完后香气色泽味道竟还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