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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没有感情的雕塑,一字一句:“臭婊子,赵良濡,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谁敢动我妈的房间一下,我要谁的命。”
赵良濡犀利的瞪着他,瘆人发笑:“你还知道维护自己的东西,那我十年来的心血呢?你个小畜生不是不服吗?今天老子就教教你什么是心服口服!管家!来人!来人给老子拆!把三楼的正卧都给老子拆了!死人的房间留着晦气,让新人天天喜气!”
“你他妈不是个东西!”赵柏鹤目呲欲裂,嘶哑怒喊,花豹子般一头撞倒赵良濡,拳拳猛烈地砸下。
赵良濡虽然老了,也是个练家子堪堪避开,那地板都被赵柏鹤打裂了,可以得见这是用了九、十分的力道,赵良濡岁数大了,扛不住下挨了赵柏鹤好几拳,打的晕头牙齿松动,背脊心脏气的一阵阵发寒,血红着眼睛,只后悔自己生了只白眼狼,还想把家业交给他,自己要宰了他,发狠的手指甲抠着赵柏鹤脖子的受伤处,鲜血淋漓,父子俩如同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你一拳我一拳的缠斗扭打起来,手头儿能够到的椅子杯子摆件儿全都成了打人工具。
赵柏鹤之前被赵良濡“暗算”,脖子毛细血管破损,看似伤口不大,但出血量经过赵良濡这么阴狠毒辣的抠,渐渐淌血,而赵良濡也被打的神志不清,后来快没有还手的能力了。
其他两个管家赶快让保镖们都进来和赵柏鹤的保镖们一起把两人分开。
动静闹得太大,本来想在待客厅耐心等赵柏鹤的,岳霆见涌入那么多保镖,怕赵柏鹤吃亏,也跟着跑进去了。
赵柏鹤后来就是边打边哭,血液和泪水混合,格外悲戚狰狞。而赵良濡昏死过去了,被两个家庭医生、本乡管家抬到一楼房间救治。
偌大的厅堂,只剩下赵柏鹤和几个保镖跟善后的保姆。
看到眼前血腥荒唐的画面,岳霆久久沉默。
赵柏鹤目光呆滞,浑浑噩噩的坐在一把椅子上,脚下是报废的家具残骸,狼狈不堪。
薛助理正在给赵柏鹤处理指骨骨节的磨破的伤口,另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保姆满脸心疼的给赵柏鹤处理脖子上的伤口。
“大少爷,医生很快就到。”
“薛助理,给我,我来。”
岳霆没接他手里的伤药,而是用手指托起赵柏鹤的下巴,赵柏鹤死水无波的眼睛眼珠僵硬的转了下,沙哑开口:“让你见笑了。”
“脖子抬起来。”岳霆咬破舌尖,用手指沾着舌尖血,在左手手心写下移花接木符。
慢慢捂住赵柏鹤的最为严重的脖颈伤口,阖眼,无声念诀。
“刺啦————”白烟从指缝中丝丝缕缕的漫溢,满屋奇异的甜香。
顷刻间,火辣辣的疼痛消失了。
岳霆的手慢慢下滑,薛助理目瞪口呆的看着赵柏鹤血粼狰狞的脖子伤口,变得光滑,雅致修长,粉白如旧,根本不曾受过伤似的。
赵柏鹤情绪剧烈发泄后,反应有些迟缓,被岳霆的惊人的疗伤术法唤醒,目光聚焦在岳霆身上,周身笼罩着岳霆的冰冷雪气,渐渐清醒,面上有了光彩。
“人多的时候,别显摆你能耐……”赵柏鹤声音嘶哑,很轻,很小声,眼睛略带责备的看着给自己手上药的青年。
扫了眼薛助理,薛助理也很上道的不让保镖们乱看。
岳霆深受感触,即使如此情况下,赵柏鹤也关心他,他何德何能能拥有如此爱侣?
“宝宝,咱们回去吧?能不能走?我背你好不好?”伤口都清理上药完毕,岳霆柔声。
赵柏鹤听见这个爱称,几乎要掉泪,也就岳霆把他当成“宝宝”,让圈子里的人知道,都要笑掉大牙,他这当家作主的赵太子,赵大少,哪里需要被当成宝宝一样疼爱呵护?可是他们不知道,自己是真的缺爱,自从九岁没了妈,再也没人能对他全心全意当成小宝贝一样付出爱护,只有岳霆能这样。
他实在太累了,这次冲突耗尽了他对原始家庭的残余留恋,他和亲生父亲赵良濡不是彻底决裂那么简单,经过今天,以后他俩怕是要敌对了。
“我没劲儿了,腿疼,你背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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