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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不让他再逼近：“怎么可能呢？你是我带过最优秀的学生，是我的骄傲。”

时念安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犹疑和挣扎，一把将凌云放在他肩头的手拽到胸前，仍然不肯放弃：“你心里难道对我没有一丁点感觉？你敢直视自己的内心吗！”

凌云看着面前的少年的眼尾泛了泪光，那双如小兽般清澈的眼睛就这样望向自己，眼底再容不下其他。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时念安红了眼眶，凌云心里也仿佛被一双大手揪住，一阵阵抽疼。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自己的心绪第一次被这样强烈地牵动。

他能正视自己的感情吗？他能否认从见到这个少年的第一眼就动了心吗？他真的能用师生关系做借口掩饰住一切吗？

凌云反复质问自己。

不，他不能。被光明照亮和温暖过的人，不会再甘心归于冷寂的幽暗里。

他没有办法否认自己对时念安特殊的好感，甚至没有办法抑制每每在接触对方时，心底泛滥成灾的柔软。

他没有办法拒绝。

“抱歉，让你难过了。”凌云低声说。

时念安的眼神瞬间变得黯淡，眼眶里酝酿已久的那滴泪也砸了下来。

他以为自己被拒绝了，可是下一秒就被拥进了那个温暖的怀抱。

时念安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连话都说不完整：“你……”

凌云收紧双臂，令少年与自己的胸膛紧紧相贴，说话时的话音就落在他颈侧：“是我不够诚实。”

犹豫不该是横插在两人之间徒增磨难的理由，他更不愿因为自己惹得面前的少年如此难过。凌云的字典里没有矫情二字，动心了就大大方方承认，不过就是世俗流言，只要有爱人在身边，并肩面对又有何惧。

他无法再放开这一束照亮他的白焰。

时念安一听这话反倒抽泣得更厉害了，他自己也想控制住情绪，一个劲地抹着眼泪，可就是停不下来。

凌云的半边肩头都被他打湿了，抱着他无奈苦笑：“怎么还哭上了？”

“我这是高兴！”时念安话语间还有些哽咽，被他这么一说又气又急，也不知道哪里借来的胆子，一口咬上了凌云的左肩。

凌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小家伙牙齿还挺尖。”

时念安破涕为笑，从他肩头爬起来，吸了吸鼻子：“但是嘴巴很软，你要不要尝一尝？”

话音还未落他的唇就被凌云封住了。

两人唇瓣极尽缠绵地厮磨。时念安吻技生涩，不一会儿就因为被榨干了肺中空气而大口喘息，整张脸都成了熟透的苹果，原本粉嫩的嘴唇也因为这个吻而变成了诱人的红色。

他心里的欢喜已经无法抑制，整个人都仿佛漂浮在半空，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极致的快乐，自己的一腔真心竟然能够得到凌云的回应。

心跳前所未有的鼓动着，浑身的血液都热烈地奔涌，他只觉得血气直冲头顶，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天旋地转，一股奇异的感觉从身体里涌了出来。

……然后他非常扫兴地冲进了厕所。

今天晚上他喝了好几瓶酒，情绪一激动就控制不住生理反应。时念安扶着马桶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得干干净净，凌云还在一旁轻轻给他拍背顺气。

好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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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安吐完之后虚得像是丢了半条命，凌云也没舍得赶他走，给他叫了个白米粥的外卖稍微垫了垫肚子。

标准间里有两张床，凌云是一个人住的，另一张床正好空着。他扶着脚步虚浮的时念安到床上休息，忍不住责备一声：“以后不要喝这么多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