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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宁可把他留给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一半是了解自己,一半是在报复对方。苏曼丽很多次想回来看看,却都停下了脚步,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被自己骗着留下的唯一的孩子。

如果他一辈子衣食无忧,哪怕一事无成,苏曼丽也不会太自责,但看到许熠星变成这样,她的心都快碎了。明明当初是为他好,现在怎么自己成了毁掉孩子的元凶呢?

她处于崩溃边缘,哭得妆都花了,小声呜咽着,还在安慰许熠星,“星星,不怕,有妈妈在呢,妈妈不会叫任何人欺负你。”

许熠星曾无数次想听到这句话,被赶出家门时,他想,怎么妈妈还不来接我回家;被人用酒瓶砸到脑袋上的时候,他想,要是妈妈在就好了,他多渴望一个怀抱啊;被四婶子逼着离开大爷家时,他希望有人能护住自己说“敢动他先从我身上踏过去”;被医生通知可能再也好不了的时候,他真想有个肩膀靠一靠。

可是呢?那些最艰难痛苦岁月,他都是自己一个人走过来的,后来有个叫江照临的,和自己并肩前行。从始至终,妈妈都像一场戏剧中最不重要的配角,压根没有出过场。

“不用了。”许熠星离开她的怀抱中,所有的柔声细语不过是一场荒诞不经的梦。他可以做一夜的梦,却不可能一辈子都沉迷虚无。

“我现在过得很好,你可以回去了。”

两人只隔了不到一米距离,却好像站在南北极点之上,无论怎么伸出手,都够不到对方。

苏曼丽原本当他在耍小孩子脾气,哄哄就能好,可许熠星的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他用短短半年时间,将过去十几年的一切全盘否定,变成了一个截然不同的,甚至让人感觉很陌生的男孩。

过于的遗憾和逝去的岁月一起化作风中回音,他和江照临唱了一万遍,也到不了天涯。

忽然有些好奇苏曼丽怎么知道的自己近况,按照她的性格若不是主动联系这辈子也不会想起来自己的。

“妈,我想问一下,你是怎么过来的?”

“哦,这个很方便,坐飞机,直接把家里的车开过来,就是上山有点难。”苏曼丽笑得温柔,永远保持最好的姿态。

她太完美,美到有些不真实。许熠星曾以以此为目标,后来才知道这样活有多累,舍不得哭,舍不得笑,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是有意为之,是一个聪明的猎人,更像个可悲的病人。

撕开绝对完美主义者的假面,会发现,他们不是在追求百分之一百的好,而在讨厌不够好的一切,包括自己。

“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想问的是――”许熠星清了清嗓子问:“是谁告诉我,要来救我?”

“救”这个字很关键。他不信母亲有那么好心,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让她不顾一切地赶来看自己一眼?开什么玩笑!

“这个啊,是你朋友给我打的电话。”苏曼丽拿起炕上那支摔得粉碎的手机。

许熠星直接把电话抢过去,解锁后翻找通话记录——是自己播出去的。

江照临没想过隐瞒,大大方方的把一切放在明面上,许熠星想揍他,一时都不知道怎么下手。

靠!多管闲事。

门第二次打开,屋里两个人同时转头看。苏曼丽假装咳嗽了下,许熠星给她倒了一杯水,连茶叶都没舍得给放,孝顺到了极点。

江照临边脱衣服边走进来,光着膀子撩开帘子,看见许熠星对面坐了个漂亮女人——眼神迷离,妆容精致,中裙高跟鞋,挂着比圣诞树更多的装饰,一看就是许熠星的品味。

他不知道这是许熠星的母亲,又开始吃起干醋,脸不自觉的黑了下去,原本的好心情全都不翼而飞。

“这是?”江照临的声音高了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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