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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吓人。

许熠星好几次怕他工作到过劳死，时不时会提醒一句，让他注意休息，千万不要别太较真，都被一句“我有分寸的”给搪塞了过去。

“从前有个人，学文考了三年没考上，学武，考场上射箭射中了考官，最后学了医，自己精心编了一个方子，喝了，死了。”

许熠星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抽抽嘴角说：“你都打哪儿知道的这种黑色幽默故事？”

“当初有人给我讲的。”江照临一笑，许熠星大概知道是谁了。

他看见江照临身上化不开的悲伤，给了一巴掌，说：“不许这样，来，老子还你一个段子，保证比你的好玩一万倍。”

许熠星兴致勃勃地讲各种段子，每一个都是他多年来的精心收藏。段子各有千秋，唯一的共同点是，都不那么幽默。

反正，最后的结局都是一个不和谐的答案。许熠星表现亢奋，江照临只觉得，他是被黑暗童话给毒害了。

“你是不是看什么奇怪的黑童话了？哪里来这么多段子？”江照临指了指后背，说：“来，给大爷按按背部。”

“切！你上次还说我是你大爷呢，这是啥辈分啊！”许熠星嘴上不饶人，手上却很有分寸。

舒服！

“许熠星，以后没活干去开个按摩店吧，咱俩一人一副墨镜就能直接上岗了。”他被摸顺了毛，开了个没那么冷的玩笑。

“好啊，你找店面，我直接带艺上岗，怕什么？”许熠星挑眉，内心强大到无所畏惧。

“成吧，反正咱俩聊天，最后都会走上违法的道路。”江照临转过头看他，笑着说。

“没事，老子不怕，有你陪着也值了。”许熠星看着他，问：“听说过一句话没有？”

“什么？”江照临有点好奇。

“要死一起死！”许熠星突然一用力，江照临一声惨叫，他笑得前仰后合，就差在在地上打滚了。

“能让你这么开心，我疼几下也没事。”江照临的脸上有一种大无畏的奉献感，许熠星感觉好像看到了佛祖割肉喂鹰。

“你快别恶心我了，赶紧上班去，一会儿要迟到了，江哥~”他学着新来的小姑娘的语气，江照临瞬间满身起鸡皮疙瘩。

“成，那我走了，你在家好好待着。”江照临拿着外套出去。许熠星依旧坐在小板凳上，好像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江照临走到门口，他突然大声问，“什么是自由”？

“我不知道！那种东西，没几个人有的。”江照临学会了生活，也学会了不要脸，说：“活着本就不自由，死了也不会自由，人生永远不可能完全无拘无束，所以，还有什么好问的？”

“你赶紧给老子滚蛋！是个神棍吧，说的什么玩意儿！”即使隔着一道门，江照临也能听到他的怒吼。

这样也好。

江照临不会哄人，只能转移注意力，让他开心一点。

至于“什么是自由”这个深奥的问题，像“从哪里来到那里去”一样，是所有人心中的未解之谜。

什么是自由呢？

江照临回头看了一眼朱红色的大门，想，曾以为自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后来以为是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现在觉得，是尽力做好自己能做的一切，然后坦然面对未知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