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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刺，却都觉得疼痛难忍。

“走了，上班了。”

江照临提醒他。

“走吧，”

江照临扶着许熠星，路过一处没亮的地方，说：“小心点。”

“嗯。”

两人熟悉之后，省略了客套的话，一个字省心又省力，只要对方能懂得就好。

白棠和弟弟白海在玩猫，小姑娘倒还好，不过戳一戳、摸一摸，还护着点猫，男孩就不一样了。

白海在家就是小霸王，出来了对他姐也不怎么客气，直接命令说：“把猫给我。”

“不行。”白棠抱着猫，往后退了退，缩起来说：“这是别人的猫，不能给你。”

“那你要我告诉爸爸和奶奶吗？”

白海叉着腰走过去，嘴里含着手指，口水流在衣服上，弄湿了一大片。他的表情很狠，八字眉一撇，像有把令箭一样，想让别人做什么就做什么。

“别告诉他们。”

白棠垂眸，睫毛抖了几下，说：“那我把猫给你一下，你看完就还给我，成吗？”

“不成。”

白海走上去，拽着她的小辫子就往下扯。白棠疼得面部扭曲，却一下都不敢反抗。

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里，小姑娘不过是一个哄孩子的工具，反正也是赔钱货，不用白不用。

白棠对白海，尽心尽力，哄着宠着，生怕小孩子有一点脾气，把自己告了。那时候，可就不是简单的拳打脚踢。

轻则动藤条鞭子，重则板凳铁棍，她活了八年，挨打的时间比睡觉的时间还多。因为没吃过什么好的，所以又瘦又弱，胳膊比玉米杆粗不了多少，皮肤是不健康的黄。

头发很细也不多，两根小辫像两捆稻草，又乱又黄。整个人脑袋大身子小，远看像根豆芽菜。

白海把猫接过去。一开始，他还比较小心，只是揪揪耳朵和尾巴，听见“喵喵”叫就会停手。

后面，他越发放肆，直接开始揪猫毛，嘟囔说，“我要把它的毛给扒光了”。白棠听见他这么说，身体一抖，赶紧跟他抢。

猫受到惊吓，也开始叫，声音凄凉，穿破云霄。

江照临听到声音，停下手上的活，问对面的人：“听到猫叫了吗？”

“猫叫？这机器响的，啥也听不到……”

江照临点头，继续干活，突然，一声凄厉猫叫划破夜空。

“喵！”

江照临丢下东西就往那边跑。许熠星看他跑开，竖起耳朵听了几秒，犹豫了一下，也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