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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

他抱着猫走过去，绕过石头，看见地上一滩一滩的血迹，七、八只眼睛还没睁开的小猫崽聚成一团，只有一只冲着江照临喵喵叫 像在求助。

那些不叫的，有的肚子里塞满了碎玻璃片，有的和大橘猫一样肠子散在地上，更多的是头和身子分了家。

有个孩子提着一只小猫，他一只手抓着猫咪的头，一只手抓着身子，一咬牙，露出个豁，猫就成了两半。

何其残忍，何其血腥，江照临从来不相信人性本善。

这世界上，蛇吃老鼠，青蛙吃虫子，只是为了存活，为了生存，只有人为了享受而虐杀别的动物，乃至于同类。

从古至今，数不胜数，多少血泪历历在目，眼前便是一桩。

怎么可以不管教？怎么可以不严惩？正因为小时候的纵容，才会有长大后的杀人犯、变态狂，才会有那么多坏事做绝还不知悔改的恶人。

他们还在笑，在为自己的行为而喝彩，拍手叫好，好像虐杀动物就能成为人类之光。

“不可原谅。”

江照临不是个好人，也没什么多余的善良，他只相信“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若真是好人不长久，祸害留千年，那才是社会的悲哀。

江照临把大橘猫放在地上，拔出刀吓唬走几个小孩子，蹲下去，把死去的小猫和大猫摆在一起，就地掩埋。

没想到，等到他埋好了，孩子们也回来了。

江照临的手边没什么趁手的武器，也不能对他们动刀，只能尽可能地吓唬人。

他平整好土地，起身要走，那些孩子突然冲上来，不停地冲他丢石头。

很快，江照临的额头上血淋淋一片，他伸手摸到了血迹，用舌头一舔，突然笑了。

他举着刀，指着那几个还在，笑眯眯地问：“哪个不怕死，站出来啊，我来成全你们。”

“不，我们不打你，我们打猫，打猫成了吧。”

孩子里最高的那个站出来，用还没变声的声音说。

他把一窝猫从土里挖出来，当着江照临的面，开始鞭尸。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再也分不清有几只猫，只剩下满地的碎肉，包裹着稚嫩的骨骼，踩碎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够了。”

江照临本来不想动手的。如果他做了什么，一切都会算在许熠星的头上，自己已经被赶出家门，不想再给许熠星惹麻烦了。

但到了这种时候，怎么可能忍下去？为了几只猫，被拘留也值了。

因为，这不仅仅是一只猫。

角落里，有穿着华丽的人殴打着乞丐，没有人管。

街头上，小三和老公殴打这年老色衰的原配，没有人管。

校园里，强壮有力的学生殴打瘦弱的小孩，没有人管。

电车上，壮汉调戏不成，殴打被讨要电话号的女孩子，没有人管。

所有的无视，都是对弱者的鄙视。强者可以肆意欺凌弱者，相对柔弱的一方必须忍受，这就是很多人默认的规则和道德。

“他为什么不打别人就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