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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的，你别瞎想了。”他站起来，丢开水管，两个人一起回屋。

“有什么啊？反正我端盘子的梦都泡汤了，这会儿连服务员都做不成，那还有什么不能做呢？搬砖、端菜、掏大粪……都一样，能赚钱就成。我现在落得这样，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呢。”他越说越颓废，窝在沙发上，刚才的喜悦与激动一扫而空。和只被拽了耳朵的兔子一样，胳膊抱着双腿，缩成了球状，可怜兮兮。

“这有什么的。”江照临拿毛巾擦着手，坐在他身边说：“我们家许熠星这么好，是他们不识货，不懂你的好。”

“那你说，我有什么好的？”许熠星像突然受了刺激，坐直了身子缠上来，语气中全是怀疑。

这种时候，就算是这人一点好处都没有，自己也得编撰几种出来。何况，在江照临的眼中，许熠星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只是他不怎么会说话，开口只会惹人头疼。

“你啊……”江照临拉长音调，边想着边说：“你长得好，虽然现在被头发挡住，但是我记得之前的样子。你脾气好，能和我对付这么久，也不是一般人。你会做饭我也不会，咱们家大事小事都得你做主，我辅助……”他跟簸箕倒边掰着手指一点一点地把心里头许熠星的模样捋出来。

江照临说得认真，专注看着许熠星的脸，没有一丝恐惧和厌恶，只有心疼和宠溺。

那种东西，许熠星即使瞟一眼也能看得透。他对自己的好感不一般，这很好，也容易变得很糟糕。

他的话说得真诚，许熠星的心也有些触动，蹲在那里，与江照临对视，呆呆地问：“讲真的吗？”

“真的。”江照临坚定点头，还怕不够认真，又补充说：“在我心里头你就是这么一个人，没有比你更好的人……”

也没有人，比你更合适我。

江照临硬把后半句话咽下了去，嗓子刺痛。他不再说话，从茶几下拿出来半瓶白酒，开始用布擦着刀。

霎时间，屋子里充满了酒精烈味，六十五度的闷倒驴，熏得人鼻子直抽。

许熠星没防住打了个喷嚏，赶紧捏住了鼻子，笑着骂了一句，跑到了外间。

“小伙子，今天吃什么啊？”他举了一把菜刀，靠在门框上，挑眉看向江照临。

“随你吧。”江照临连头也抬起，随口说了一句，专心擦刀刀。

每到这种时候，许熠星就觉得自，两个人在瞬间变得疏远起来。江照临是一个血里有风的无情侠客，宿命是浪迹天涯，自己是个庸俗无能的财迷，脑子里除了钱还是钱。

也许这才是最合适的结局，提前看透，心不会那么痛。他皱眉，随便做了点饭端进去，两个人分而食之。

凑合一顿算是一顿。现在没有收入，白面大米吃一顿少一顿，只能穷到从这上面省钱了。

还能再凑合两三个月吧。他在内心盘算着。两个人都默默不语，江照临在想着别的事儿。

江照临没什么本事，空有一把力气，还成了个瘸子，天阴下雨就腿疼，养不好还干不了重活。他恨这样的无力，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屈服在命运之下，可即使这样，还想护着一个比自己还弱的许熠星。

当然，也许许熠星并没有那么弱，需要被保护。但江照临就想这么做。爱到极致，只剩无言的守护与示好，也许这辈子说不出一句“我爱你”之类肉麻情话，但可以把一辈子的时间毫无保留地献出去，永远永远不后悔。

江照临认清自己的内心时，已经做好了这个决定。他话少，做人做事都不怎么讨人喜欢，但坏孩子也有坏孩子的梦想，他也有想守护的东西。

“许熠星。”江照临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