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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就和猴戏、马戏一样，是那种漫不经心的乐呵。

他趁乱出去把账给结了，多少钱没记清楚，反正身上就剩下一个一块钱和一个五毛钱的钢镚了。

喝醉了酒的人，走路也晃荡。许熠星扶着墙壁，一路天旋地转。江照临扶着他，两人走起路都，肚子里叮铃咣当地响。

他确认所有人都酒足饭饱后，带着一群人各回各家。从一群人到最后只剩下两个人，要多凄凉有多凄凉。

“嘿，江照临。”许熠星在他怀里乱吼乱叫。

“干什么？”江照临摸了摸他的额头，许熠星的脑袋烫得像工厂里24小时不停的蒸汽机。

许熠星早就在饭店里，就把衣服给解开了，要不是江照临拦着，他能当场表演出一出完整的脱衣舞秀。

“我跟你说……嗝!”江照临凑过来听。许熠星一个饱饱的酒嗝，打得他瞬间头昏脑涨，分不清东南西北，差点失手把人丢进沟里。

幸好心中还有三分情谊在。江照临差点熏死，抓住许熠星的手也没松开，死死地捏住他胳膊，靠深呼吸来恢复清醒。

“好了。好好走。”江照临勉强压住没由来的火气说。他就是不喜欢看许熠星颓废糜烂的样子，连一向平稳的语气中都带了几分不满。

“靠，你说什么呢？”许熠星平时不会好好说话，喝醉了更是蛮不讲理。

他听着江照临的话，一下火也上来了，甩开了江照临的胳膊，一屁股坐在了泥巴的路上，嘟嘟囔囔地讲:“你知道……知道，老子想说什么吗？”

由于酒精摄入过量，他的精神不受控制。明知自己想做什么，身体却不听指挥，说话都变成了大舌头。

“你想说什么？”江照临蹲下去，和他面对面，许熠星满口酒气，身上散发出的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臭味。

“老子，老子，老子……”许熠星只重复这个称呼，死活转不过弯儿来。

江照临观察了他一会儿，发现他早已神志不清，就伸出手来拽着他往起来站。没想到，喝醉酒的许熠星力气其大无比，连江照临一起拽倒，两个人躺在他刚吐出的那堆呕吐物上。

“呕!”红的白的黄的什么颜色都有，一股股诡异的臭味，连苍蝇闻到也要绕着走。

江照临从里面挣扎着爬出来，拽住许熠星衣服呵斥，“你到底想搞什么！”

“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许告诉别人哦。”许熠星突然凑上来，像个小孩子一样把手指放在了嘴边，神秘兮兮地说。

“什么秘密？”看他这样，江照临的火气瞬间不翼而飞。

不知道是真有如此奇妙的作用，还是对他的宠溺过了头，不管怎么样，江照临再怎么厉害又不可一世，却总在许熠星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心甘情愿认输。

“我告诉你哦——”许熠星把嘴巴贴近他的耳朵边，小声笑着说：“我帮咱俩争取到服务员的工作了，一个人一个月三千五，我给谈到了四千，怎么样？开不开心？”他脸上的笑容纯洁无邪，说出的话却比什么都残酷。

许熠星喝醉了不省人事，江照临却保持沉默清醒。他内心万般挣扎，带着醉鬼小伙伴回家。

“算了，先回去吧。”他看了眼躺在呕吐物里笑得灿烂的许熠星，突然觉得这人的脑子好像有点问题。但没办法，自己选择的小伙伴，即使发现了是个二傻子，也得好好养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