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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捍卫教廷的长治久安。”
他受刑前的话,把中央教廷这座立于光明帝国之中的庞然大物推向了风口浪尖,什么是拥有相反性别的人会触发灾厄,什么叫做绝对容不下一个女人?
难道人们的信仰所向,就是这样贬斥另一个性别的吗?
教廷和贵族可以用心照不宣的准则奴役平民,可以用这层遮羞布挡住他们的眼睛,只要没有将其公开,那么一切存在的歧视,也不过是个人的无端妄想而已。
可现在有人就这样光明正大地说出口了。
撕裂了脆弱的假象。
摧毁了表面上的和平。
劳伦红衣主教本人在众目睽睽之下,遭受了天降电光的十二道刑罚。
然后被剥掉雪白的法衣和鲜红的祭披,除去披加在身的一切荣耀,降为光明帝国最底层的平民,流放于大地之国与光明帝国交界的不毛之地。
凯撒大公爵眼见事态严重到无法挽回,不得不大义灭亲,将拉格德剥夺元素感知能力,并逐出家族,从此成为无姓之人。
然而这一切并不能平息盘踞在人民心中的疑惑。
西芙作为贵族之女尚且如此……那么在掌权者眼中,平民女性又算什么?
好在教廷没有放任恐慌和失望的情绪在群众之中蔓延太久,他们宣称将由圣子冕下出面做出解答——在过去的日子里,教廷对外的重要发言向来皆由教皇作为代表,这次却出人意料地变成了圣子。
他站在象征荣耀、光辉和公正无私的圣坛之上,对自己作为主宰遭人蒙蔽的罪行表示忏悔,并承受了来自神鞭的刑罚,宣告从此以后光明帝国的女性与男性享有同等的权利,皆能够进入中央教廷工作,依靠勤奋和努力就有机会成为高层。
西芙不知道这是中央教廷一致的决定,亦或着源于撒希尔的临时起意。
当纳菲尔回家告诉她受伤事件最终的结果时,西芙看到了这位一向性格坚定、信仰纯净的兄长眼中,出现的片刻迷惘和动摇。
也许撒希尔的宣告,并不是平息物议的结束,而是某场风暴的开始。
西芙一边为撒希尔的伤势感到担忧,一边却忍不住敬佩起沦为废人的劳伦红衣主教,从几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崇高之位,一夕之间变成连最底层的民众都不如的垃圾,平民好歹还得以被允许拥有信仰,他却连安身立命的根本都被夺去。
他做出的所有事、说过的所有话,西芙猜测,是为了让撒希尔收获人民的拥趸,在与教皇的权力斗争中获取胜利。
西芙的生死,在这其中是最无关紧要的一环。
她死了,会更加坚定撒希尔查出真相的念头。
她不死,撒希尔也绝不会允许自己心爱的女人遭受不公平的待遇。
西芙靠在床头,心情复杂地按下魔法手链,请求与劳伦建立交流连接,却发现对方已经消除了识别身份,并永远阻止与她的双向来往。
西芙情不自禁地感到茫然,她清楚劳伦终生未婚未育,呕心沥血地教养圣子长大成人,他原本可以安安稳稳地享受崇高的权力和奢侈的生活直到生命的终结。
可为了撒希尔,为了让撒希尔取得民众的支持,成为名副其实的教廷主宰,他愿意牺牲自己的一切,从光辉闪烁的云端,跌入肮脏的泥沼。
“以诺,你说一个人的爱就可以这样强烈吗……强烈到甘愿倾尽全部。”
西芙默默抹除了魔法手链关于劳伦的一切印记,做完这件事,她侧过头,对着坐在她书桌上翻阅典籍的荆棘书灵轻声询问。
后者头也不抬地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虽然我无所不知,但你不要询问我关于人类的感情,这东西太过千变万化了,我没有体验过,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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