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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有一天能和他本人相识,如果那时他已经长到可以弹琴的年纪,我会非常愿意做他用这件礼物演奏时的听众。
亲爱的,不论何时,你有任何需求,都不要犹豫,尽管来找我。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的家人。
爱你的姐姐
安多米达
德拉科读完这封信时,两只手止不住地颤抖。这架钢琴,就是眼前的这架钢琴,竟然是自己出生时安多米达姨妈送来的礼物。安多米达·唐克斯,出嫁前姓布莱克,德拉科从未听母亲提起过这个名字,他父亲倒是有那么一次提到过,还是跟在“肮脏的麻瓜同情者”这句话后面的。
安多米达·唐克斯,和他血脉相连的亲人,但又是个陌生人,结果是像哈利·该死的·波特这样的人可以大大方方地称呼她为家人。如果当年的情况不是那样,或许德拉科就能替代波特,成为小泰迪·卢平的教父了呢。
结果呢,愚蠢的家族自傲毁掉了能和家人真正建立亲密关系的机会。他父母的自大到底毁了多少德拉科生活中可能的机会呢?
请告诉德拉科,他的姨妈安多米达已经很爱他了。
眼前的这句话模糊起来,喉咙里火烧一般的感觉实在憋不住时,德拉科发出一声抽泣。母亲为什么要一直留着这架钢琴呢?为什么从不提起这钢琴是哪来的呢?这么多年,她还瞒了自己多少事呢?她就傲慢到如此冷漠地对待自己姐姐求和解的信件吗?或许她是为了不让父亲知道?
但她留下了这琴呢。她他妈连这封信也留了下来。战争都结束了,父亲也走了,为什么不主动联系一下对方呢?
这一切在德拉科眼里都不可理喻,他紧紧地攥着脑袋,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这会情绪激烈到仿佛被人狠狠地砸在了腹部似的。擦干眼睛,前面的悲痛情绪很快转化成了愤怒。心中有那么点想直接把面前这件乐器砸得粉碎。他真是受够了,受够了为自己父母的选择偿还各种代价。
依旧怒火中烧,德拉科冲上楼去到自己的藏书室。找到母亲寄来的那一堆信件,德拉科坐到书桌后面,拿起去年起寄来的每一封仔细读起来。
“…我遇到了一个绝佳的年轻女巫,德拉科,你猜怎么着,她正计划下周去伦敦旅游呢…”
“…艾弗里夫人向你问好,你应该记得的,她的侄女是个教养很好的…”
“…说什么在这里已经用不上家养小精灵了,但讲实话,这还真是大错特错呢…”
“…就在昨天,我和她还有她丈夫一起愉快地吃了一顿饭,正好提起这里好几个需要能流利用英语联络的政府职位空缺…”
“…能麻烦你顺便帮我去一趟脱凡成衣店吗?他们的春季新品在巴黎发布了,我需要…”
“…她比你高两届,是布斯巴顿的毕业生,亲爱的,所以也许你在三强争霸赛的时候已经见过她了?”
都是些无聊的琐事,她这些蠢话连篇的信里全是些无用八卦,暗示德拉科该换个有助他们家摆脱过去政治阴影的工作,或是帮他推荐纳西莎亲手挑选的,数不清的富有纯血女巫,希望德拉科能早日安定下来。
一句有意义的话都没有。
其实要他自己说实话,给母亲回信时,他也没多少真心实意写在字里行间。真要说,他的回复已经越来越敷衍,毕竟时间花在了和赫敏相处以后,在家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
纳西莎最近的来信里,就自己不能在他生日期间赶回英国道了歉,因为某个社会地位很高的家族,需要她留下来帮忙张罗每年固定的夏日晚宴(请她帮忙绝对是莫大的荣幸,她在信中这么强调来着)。她会在七月回英国,那时候两人再好好庆祝就行。
德拉科推开那些信时,这个建议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身子重重地坐回书桌边的靠背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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