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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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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

可怜她踉踉跄跄地爬上四楼,等李老师打开门,她手上的牛肉和蔬菜分毫不损,但整个右手已经被鲜血染透,吓得李老师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妈妈我怎么办!我手断了!我怎么办啊妈?救命啊妈妈!!!”

乔圆圆高举着右手,原地哀嚎。

之后的记忆对乔圆圆来说模糊得像一团雾。

她只记得李老师抽一大叠卫生纸包住了她滋滋冒血的手指头,大吼着让继父赵学农开车去医院,继父上了驾驶座,捣鼓两下又下车,懒洋洋说:“她平常又不让我开她的车,我不会开。”

李老师气得呕血,放下身段第三下次地去求邻居,一位出租车大哥刚回家,锁好车边走边说,不要来触他的霉头。

又去找同小区,赵学农的亲戚,亲戚也装死,装听不见。

李老师彻底慌了,眼泪哗哗的流,乔圆圆这会儿却冷静下来,在李老师“你这个死样子怎么开得了车”的尖叫声中,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还得用血乎乎的右手去调被赵学农退到最后的座位。

然后启动、倒车、出库,一气呵成,根本感觉不到痛。

还能从车窗里探出头,对着彷徨无措的李老师说:“妈!上车!”

李老师坐上副驾,眼睁睁看着乔圆圆抬着右手食指,坚持两只手开车,血顺着右手流到她的冬日限定粉红方向盘套上,触目惊心。

开车十五分钟抵达医院,乔圆圆还在流血的档口停了一个完美的侧方位。

尔后下车,高举右手,走向急诊。

后来李老师形容,当时的乔圆圆虽深受重伤,但眼神坚毅,行动果决,浑然一位千锤百炼的共+产+主义战士,令她这位三十年党龄老党员都自叹不如。

其实乔圆圆是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她甚至认为自己的右手手指已经断了,不然怎么除了麻和胀之外,一点感觉不到痛?

好在医生否认了她的想法,拍完X光,确认没骨折之后,医生开始清创、打麻药、缝合,还要一面缝针一面吓唬她,“你这整个甲床都给你夹碎了,你对自己也太狠了,我只能尽量给你缝,不过估计新长出的指甲会有点畸形。”

李老师站在一旁抹泪,“只要手指头能保住,还管他指甲怎么样,阿弥陀佛,医生,她流这么多血没事吧?”

“不多。”医生淡淡地说,“这点血量不算什么,好了,去一楼打破伤风。”

好嘛,最后还得挨一针。

打完针,乔圆圆把病例发给方月,托她帮忙走请假流程。

然后上车,再度握住那只被鲜血染红的方向盘。

居然还有心情问:“妈,中午吃啥?”

李老师打电话给赵学农,问他做了午饭没有,赵学农反而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还等你做饭呢。”

李老师被气够呛,又不好在乔圆圆面前发作,只好忍了这口气。

回到家,赵学农依旧在他的老位置上,老僧入定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要坐化飞升了。

李老师去煮面,乔圆圆回到卧室,往床上一倒,仿佛是麻药的作用,她上下眼皮打仗,不一会儿就昏睡过去。

一睁眼,天都已经黑透了。

痛感虽迟但到,她的右手手指尖好像被偷偷塞下一颗核弹,持续不断地在她的皮肤下产生核聚变,随时随刻要爆炸。

“草他妈的,还是得找个会开车的男人,不然他妈的有点什么问题,连个开车送医院的人都没有。”她忍不住骂,骂完艰难地坐起身,把手抬高,举过头顶。

一个小小改变,没想到,手不疼了。

不过…………

她也不能就这么举手举一晚上吧…………

真他妈的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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