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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查报告吗?
“我再坏、再混蛋,”江纵手拿出来,又去摸齐向然的脸,描摹勾勒似的,标致的下颌骨、唇珠、高鼻梁、双眼皮,最后落到颧骨上紧挨的两颗小痣,摸得齐向然都有些悚然,“总也不可能让你跟着个要死的人。”
要死的人——这话听得齐向然不耐烦地皱眉,掉过眼泪的眼睛有一种不正常的艳丽,他一把攥住江纵的手,用那眼睛盯着他说:“没有人不是要死的人。”
江纵露出那么一点讶异,他讶异齐向然会说这样的话,他感到某种鲜活的东西,鸟雀之类,用爪抓住了他的心脏。紧接着,他看见齐向然脸上的神情变化了,变得认真、驯顺、痴连,那对漂亮的眉微拧着,脸上有薄薄的红晕。几个呼吸后,他又听见他低声说:“千金难买我愿意吧。”
一瞬间,讶异成了惊喜,江纵一错不错将齐向然看了半晌,沉沉地,他笑了,说是满意,倒不如餍足更贴切。在自由平等之下主动上交的权力更让人动情,好像明明天地如此之大,游鱼却咬了直钩、野马拱进缰绳、雄鹰钻入牢笼,他手一伸,随意地在床头柜摸了把,摸出来什么。
在江纵给他戴上之前,齐向然定睛一看——那是条黑丝绒choker,中间坠着的蓝宝石在灯下闪着熠熠的光。
想到几个月前江纵对自己女装时戴的choker不加遮掩的注视,齐向然也笑了,“命运就是这样。”他补充,用一种很有说服力的神态。
江纵垂眸打量他。一条华丽的颈圈,下巴骄矜地往上抬,眼里似乎也折射进宝石珍贵的光。齐向然果然是合适这些东西,昂贵、绚丽、光彩夺目。当然不用这些,光靠一个眼神,他都有春水惊鸿的漂亮。
淡淡“嗯”了声,豺狼一样,江纵沉默盯着齐向然看了好半天,才把他手牵起来,用嘴唇碰他的手背,重复这句并不江纵的话,“命运就是这样。”
第76章 “套牢了吗?”
两个齐家约好了饭局,定在三天后的一个傍晚。
江纵提前回了家,齐向然也刚从外面回来。他上午考过科目一,想起上次跟芳姐那场对话,下午又去了趟医院。不出意外的,没在那里再见到倪辉。
这次他怎么联系也联系不上人,明摆着的,倪辉这是不愿意再见他。
回家后齐向然跟江纵提了这事儿,江纵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回头会想办法找到人沟通一下。说着说着,趁离出门时间还早,两人不知怎么又滚到了床上。
大概是再无保留的原因,从那晚以后,他们做得很频繁,有时候只是一个眼神就能勾来一场天雷地火。
江纵的“坏习惯”确实不是说说而已,在性上,江纵无疑有异于常人的癖好,似乎比起温情小意,他更喜欢臣服、眼泪和痛叫。江纵的掌控欲比齐向然想象中的更有实质,那不是什么喊口令似的干巴巴的祈使,他的体温、呼吸、抚摸,每一句命令和夸奖,像极一种镣铐,或者无形的密网,是对人心和灵魂的操控。
奇迹般的,齐向然对此并不反感,甚至沉迷其中,因为他觉察到这其实是江纵发出的一种名为需要的信号,人对于哪方面的欲望越大,越需要,那他就越缺少。
天赐的巧合,齐向然渴望被需要,无论是亲情、爱情、友情,他渴望自己在亲密关系中是特殊且唯一的那个,做一只被需要的笼中雀,他享受这件值得享受的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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