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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纵声音从他身后传来。齐向然转头看他,见江纵端起了那杯自己喝过的咖啡,不甚在意地喝了口。
“晚上我们去齐家吃饭,你要和我一起去。”
齐向然几乎是立刻皱起眉,一身刺警惕地炸开,但他按捺着胸口涌起的那股不耐:“你要想去去你的就是,搭上我干什么?还有江纵,不要总是安排我干这干那,”齐向然盯着他,像只戒备的小兽,“我他妈不是三岁小孩。”
江纵放下杯子,抬眼看他,眼神有一种类似温和的平静,似乎他永远不会被齐向然任何言行惹怒。
“我有一点事情要跟他们谈谈。你顺便把你的东西拿回家,我去拿不是太方便。”
“那里没有我的东西。”齐向然冷笑了下,“那都是齐家的。”
“我送你的那些,不是齐家的。”江纵手撑在桌上,说话时食指很随意地点了点,语气却有一种强硬的笃定,“我送你的,就是你的。”
齐向然没说话,他似乎没想到江纵会说这事,当初离开齐家的时候他孑然一身,哪怕他偶尔会想起江纵送给他的那些礼物,也从没有生起过再踏入那扇门的念头。
“然然,不是我总拿你当小孩,客观来说,你只是上过几堂成长体验课,真正的课题是什么,你还没有弄清楚,没有参加过结业考试,还停留在启蒙的阶段。当然,你也可以不想做一个合格的成年人,但你不能不会做,你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江纵总是一副什么都很轻松、什么都不重要的态度,“对于这段亲情,无论你是想要告别,还是想要延续,逃避都不是好办法。”他注视着齐向然,声音低了些,循循善诱一般。
“人生第一课,我们首先学会面对。可以吗?”
第57章 太打扰了
可以吗。
又是这句可以吗,可以吗?
看到江纵这么一副长辈样,齐向然胸口的气像在一个被死死密封的铁罐里横冲直撞,却怎样也找不到出口。
他有一种平白无故突然被人管教的错愕,也有一种对江纵这种高高在上的仿佛将他了如指掌的不忿。他想要反驳,可在听江纵以这样的语气说完话以后,他发现自己找不出任何理由反驳。
就像已经被证明的数学公式,即使你不想学、学不懂,哪怕烦死了它,你也要乖乖遵照它的逻辑来做题——因为那是恒定的,是正确的。
混社会就像数学考试,哪道题用哪道公式解,它有满分答案,并不能像做语文阅读题那样,容许你答出不同角度不同感受。
在历经千年岁月形成的文化体系下,中国人的社会规则人情往来,是所有人都达成共识的基本准则。对长辈孝顺、对同辈谦让、对晚辈友爱;过年过节要上门送礼;亲朋好友来做客要热情招待;公司单位聚餐谁也免不了要举着酒杯敬老板;不熟的同事请你喝喜酒,就算你心里如何骂娘,脸上照样还是要笑嘻嘻说句恭喜并双手奉上份子钱。
不论人之初性本是善、是恶,绝大多数人都会在成长的过程中套上这样的伪装,而与其说是伪装,不如说是保护自己的外壳。因为倔的、太刚直的、不按规则办事的人,总是要处处碰壁。
虽然齐向然不想承认,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江纵说的是对的,是长久以来困扰他的。他被江纵戳到了痛处,才会有想跳起来的心情。
而他如今不能跳,不能像几个月前在ktv那样跟他吵一架摔门而去,因为一转身,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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