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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

一个落魄画师敲开了荀家大门,道是荀家远方亲戚前来避战祸来躲一阵。

荀县丞身体不济,精神不好,想让门房打发了,待看见画师画作时又改变了主意,请人进来。

荀言望着画,莫名觉得眼熟。

看到画下角的署名时将画收了起来,他望着这位穷亲戚,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宁红澄回道:“张水。”

老迈的荀县丞眼睛骤然睁开,想起画师画作,乃是一条奔腾不休的大河。

“张水…”荀言笑容勉强,为自己的猜测感到心惊,甚至要扶住桌子才能站稳。

张水,谐音涨水,再联想其画作,意义不言而喻。

他纵使心机过人,也感到手脚一阵冰冷。

“你还有话要说?”荀父问道。

“洛阳很好,不知公可愿为洛阳令。”画师按照韩掌书记的话说道。

荀父呼吸急促,原本暗色的脸孔顿时浮现红色,洛阳令啊,是洛阳令,他的面孔扭曲,深深抓住儿子的手腕,感觉要被这巨大的喜悦淹没了。

“我…”他的嗓子很干,发现自己说不出拒绝的话,拒绝什么呢?那可是洛阳令啊!

“我届时与公一起赴任。”画师又道:“事不宜迟,请公速做决断。”

画师走后。

荀言陷入了天人交战,一边是老父的洛阳令,一边是河迅失控时发生的惨剧。

“汛期已过,雨水不绝。”荀父睁着混浊的老眼,道:“我儿,这是天意啊。”

作为一个县丞,荀父官职只在县令一人之下,更何况他做县丞已久,衙门里,不管是谁都不愿得罪他,同时还有自己的人手。

“明日我便接手县衙的防汛工作,你带一批人混到加固堤防的人手中,时机一到就动手。”

“那悬旗,挂灯呢?”荀言艰难道。

儿子说的简单,荀父却是一听就懂,要发大水时,官府都会派人提前告知更下游的村子小镇,告知方式不限于悬旗,挂灯,这是官府每年都会做的事,荀言耳濡目染,对衙门里的工作也都知道。

荀父暴怒道:“他们重要还是你父的官职重要?荣华富贵,你不要了!”

“只要我们做的快,谁也不会知道怎么回事,何况泥螺河本来就不堪重负了,年年决堤年年修补,今年再决一次也没关系。”荀父不停说着话,似在劝说自己,越说越坚定信念:“我们已经绑在国公船上了,前不久岱州大捷,周幽州这边的人愈发凶焰滔天,眬州牧梁兴已经下了大牢,说不定哪天就死了,你想想看,如果他将我们的事告诉那些北人,异族将领…”

“我们到时会落个什么下场?”

荀言眼里终于露出一丝惧色。

“干完我们就走,就你我父子二人,府里奴婢家财都不要了,等到了洛阳…”

荀父喃喃道:“一切都有了。”

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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