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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商的摆摆手:“嗐,别麻烦了,刚好我一个侄子也在这里吃饭,京城医科大学的研究生,现在在市里医院实习。”

“都是年轻人嘛,又是同一个系统的,我们也要给卫主任喘口气的时间。”

那人来了,就在玻璃门外驻守,侧影斯文俊逸,穿一套斜纹深蓝西装。

卫琬心头咯噔一下,恍惚了两秒,男人的侧影让她想起徐怀。

好在不是徐怀,也不可能是徐怀,徐怀这个副市长怎么可能孤零零地杵在饭馆的门口等人?

男人等待的态度也是谦恭斯文,看得出交际能力不差,倒是真切看到卫主任后,眼里暗暗地闪过一缕光。

卫琬敏感,经历了一个徐怀,让她对同类型的男人看得比谁都深。

徐怀是这类型中的顶尖分子,又来一个降级的同类项,她不舒服,心笑真是马屁拍在马腿上。

下意识地她要把这人完全轻视地忽略过去,他们敢得罪她吗,不敢,就算她不给好脸色,谁会怪她?

没人会怪,他们只会自责自己事情没办好。更怕她往上说上两句。

这就是身处高位之人,能在社会关系上获取的巨大优势。

这么一想,卫琬又清醒了。

多少人崇拜权力热爱权力沉迷权力,就是这么一步步堆积出来的心理效应。

卫琬笑着跟人搭了两句话,如沐春风的,最后还是上了卫生局的车。

后面她跟卫生局长打了招呼,既然饭吃过了,意思到位了,接下来就不用太招呼她,毕竟她是来做事的,时间紧张。

在几个乡跑了一遍,第五天就回到省厅,去给谢厅汇报。

几天没见,谢厅的脸在她眼里又多了几分莫测。

是一种既熟悉又混杂着陌生和神秘的复杂感觉。

明明是一瓶徽州墨,往清水里一泼,能迤逦成那样,谁又知道?

谢宁难得鼻头红红的,起先在听她讲,边听着边去翻抽屉,又是拿保温杯喝热水,清清喉咙。

卫琬渐渐地思绪就拐了一个弯:“您找什么,我帮您找。”

谢宁指茶几那边:“你看看我的药,在不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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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老谢在干嘛吗嘻嘻。

钓系老公端上桌了,琬琬你要忍住啊。

30.羞愤交加

卫琬在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一大袋子药品,零零碎碎的,基本上都是感冒消炎药。

她把袋子捎到办公桌,问,您吃哪种?

谢宁握拳轻咳一声:“海清青霉素,复方双花颗粒,蒲地消炎药。”

卫琬迟疑地看他一眼:“怎么吃这么多?很严重吗?需要挂水吗?”

话毕又懊恼,耳根发热,疑问自己是不是关心太过了。

谢宁又咳,卫琬就不多说了,按照剂量把药片剥的剥冲的冲,亲自送到人手心上。

小而白的玲珑药片碎碎地躺在谢厅手心里,被他卷着仰头送进嘴里。

突出的喉结很有刺激性地,在卫琬视线中滚动。

且唇上干燥着气了皮。

卫琬似乎也渴了,有那么一股想要给他润润的冲动,一时自个儿口舌蠕动,默默吞噎。

臊得不行。

谢宁喝了一大杯冲剂,面庞因为热水涌起淡淡的红,笑:“没事了。”

顿了一顿,又道:“无非是上次淋雨发了点小感冒,拖一拖,就严重些,加上脾肝燥热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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