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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着点暧昧的情愫。叶恩弥像是得到准许,终于把一个吻放到她嘴唇上。

一个普通的吻只应停留在唇舌厮磨,倘若用上了牙齿,就不仅限于情人之间的亲密温存,更多地包含着无法得偿的心愿,还有欲望无从克制,爱意陈旧、狼狈又如此鲜明。

他今夜情绪不对劲,像是想要借这个吻来磨损她,撕咬她,进一步创伤她,以齿锋把她咀嚼出疮疤,让她知道他曾经有多难过。

可是他的手指又那样温柔,滚烫滚烫,发着高烧一样,触透了大衣厚密挡风的毛料,鼓噪地在她肌肤上探寻。

他含着她的唇舌问:“薇薇,你现在对他……”

“没有。”

盛凌薇头脑发晕,有些看不清房子里无数奇珍异宝,也看不清近在咫尺的他,一切都成了像素模糊的旧照片。手掌原本抵在他胸膛,不自觉软滑下去,落到腹上。

沈恩知比他会做。

而他比沈恩知会亲。

叶恩弥问:“那喜欢我么?”

“不喜欢……”

盛凌薇说得囫囵,可他到底听清了。叶恩弥眼眸发暗,又纠着吻上来,她后背贴着落地窗,双手也被他指节缠紧了,重重扣在玻璃上。

“看见我的时候,只喜欢我吧。”他嘴唇薄红,热意流过腮肤,密密地贴她耳畔,“看不见我的时候,我就什么都不在意……行不行。”

盛凌薇皱眉:“叶恩弥,我不是那种人。”

反驳之后,又有点心虚。

他的声息将耳根烫得微痒:“你不是,我是。成么?”

最后她用牙齿咬破他的嘴角,一场紧密至极、气味都融合在一起的亲吻,终于以撕咬的方式结束。

她没有对叶恩弥的问题给出答案,只是站在落地窗前,抿唇整理大衣。他力气怎么那么大,连贴身衣料的腰处都被揉皱。

长袜也抽了丝,撕破条窄口子,从膝盖往上抻开一线。

叶恩弥眼神别有情致,在她肌肤流连。手也轻轻掂着她下颌,目光往上蔓延,似要将她看到透明。

他体热太高,盛凌薇感觉被他捏着的下巴有点酥麻,不由推了下他手腕:

“以后不用比赛了,想做什么?”

“不是跟宗笑有个公司么,后面用心点做游戏。”叶恩弥被她拨开,也没再进犯,一本正经说,“还有赛后采访完,总局还有人要问。”

“那你怎么没去。”

“我说我得陪家属。”他向后撤了身,整个人逆着光,穿的是垂顺的国家队运动装,质料称不上挺括,单靠身躯和姿态撑得有型有状。

领口一截白皙脖颈,因为血管丰富的缘故,掺了一丝青蓝的郁色。

他扭头对她轻笑:“走吧,家属。订了你喜欢的酒店。这儿早就录入你的信息了,有空去前台扫个脸。”

盛凌薇抬步上前去,而他侧过身,让她走在前面。自己习惯性地落在斜后方,也没意识到,是一种亦步亦趋的追随的姿态。

他手伤恢复了不少,于是坐到驾驶席。驶出车库,盛凌薇忽然问:“明天有安排么?”

“没,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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