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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餐之后,盛凌薇把来龙去脉和他详述过一遍,也说了自己需要的东西。他细致地听进耳里,也默记在心,想了想,对她说:

“刚好有事要找刘公使。”

顿了顿,补充道:“薇薇,我决定递交辞呈。”

盛凌薇眼露意外:“怎么突然想辞职了?”

“刚才妈妈约我出去坐坐。她新家在国贸附近,签约了几个剧场,想去排戏。”

“叶阿姨做话剧导演了?她和沈叔叔……”

“还没有离婚。因为爷爷年事已高,不想给他更多刺激。”沈恩知声平气和地说,“我也想和她一样,走出家里安排的路,找一找自己。”

语至此处,一时停下来,兀自陷入沉默。

他意识到盛凌薇是对的,他对叶恩弥长久以来的推拒,或许是内心深处对自己厌恶的投射。他嫉妒叶恩弥的勇气和果决,更鄙夷自己的软弱与游移。

盛凌薇总是问他想要什么,而他的回答一如既往,只想要她。可是沈恩知十分清楚,以她的性情脾气,不会真正爱上一个空洞脆弱的木偶。

他须得先找到自己,哪怕是为了更好地爱她。

盛凌薇坐在他斜对过,啜饮着一袋冰镇果汁,视线横切过来,掠过他逆光的面容。他很凝定,很深沉,她发现沈恩知不说话也不看她的时候,神情总是清凉甚至于淡漠的。

沈恩知好像从小就深知自己的地位,放松的状态下,不自觉有点高高在上的贵气。

新眼镜是细银框,镜片窄窄地掐在鼻梁上,更衬托出这种矜然。鼻托下方骨骼形状优越,鼻尖撑起精致的轮廓。

盛凌薇盯着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倾身过去,伸手触摸。

她记得他之前舔食到最深的时候,鼻尖都埋进里面,跟嘴唇一起沾上靡靡潮色。

沈恩知其实技巧很多。

但他在那种特别的时刻相当寡言,所有的力气都放在动作上,总是一场沉默、艰忍而隆重的过程,将自己的全部都施与倾泻给她。

沈恩知比她想象的,还要懂得她的身体,了解她的欲求。

相较之下,叶恩弥是横冲直撞的类型。

他虽然强硬,沉重,几乎将她凿穿的进角和蛮力,但到底经验太少,其实非常青涩,不会压抑一切本能反应。他尤其喜欢说话,总贴着她耳朵用言语描述,赞美她夸奖她,还告诉她自己有多么快乐。

他和他,这些区别无关好坏,在愉悦的体验上并无差异。

倒不如说,可以满足不同的需求。

“怎么了,薇薇?”

注意到她有点走神,沈恩知问。

盛凌薇如梦方醒,匆忙撤回手指,把思绪切断。

她怎么忽然认真地比较起这一对兄弟了……

“没什么。”

她说。

有霎时间的恍神,被沈恩知精确捕捉。

他记得多年前许多真相还没挑明,她还在试图从他脸上寻找叶恩弥的痕迹,情浓时刻,就是这种茫离的神情。

沈恩知默然地想起叶恩弥在电话里对他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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