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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路听了难以置信,荧路一向觉着心洗是三界上下最会精打细算、相当肚里黑的一位了,薅垂丝羊毛不犹豫,在血魔发怒边缘来回跳舞也毫发无伤。
这不,还把成欢骗得死死的。
倒也跟她想得不尽相同——成欢很难毫不察觉这个仙君不完全是他千年以前想象的那副性情,况且有她在旁时不时撮合暗示。
扮演宠物狮子的那段时日,成欢开始悄悄琢磨。万分简单,只要总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心洗的眼睛,用用心就做得到,用用心便能从心洗眼神的变化中看懂对方并不柔和、并不悠闲、并不懵懂。即使有时悠闲,另一些时候,他发呆,他走神,像是在思索什么问题时,表情都不大天真烂漫,趋于锐利。
一度成欢很喜欢趴在爪子上,暗自猜测他这些表情背后都意味着什么,他在思索什么,以及,如此说来当初他们夜夜依偎之际,心洗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
往事难知,轻佻错纵。
这一回,成欢因心洗不同于想象讶异意外过,却不愿意再一次纵去机缘、不更多了解了。逃避一次已经不该,是有缘依依,才能再度重逢,是含情脉脉,才能重逢心动,就算当初的谎言有惩罚,他也舍不得全不尝试、舍不得放手第二次了。
问题只在于,倘若心洗并非他昔年想象的那个样子,真正的心洗不是他想象的那个心洗,他总不能迷迷糊糊凑凑合合地相爱吧?那样,且不说他愉不愉快幸不幸福,他浑然不求知根知底地将鹰作雀,鹰雀所需所求截然两样,他又要如何使心洗愉快幸福?全靠稀里糊涂歪打正着么?
暂不相认、潜伏心洗身旁一段时日,成欢实也有这方面的考量。
可这问题很易对付,依旧是只需用用心的事。
通常而言,成欢想,生灵伪装的初衷惟有两种,一种是有利可图或有害可躲,另一种则是自己也想成为自己选择伪装的模样。
所以依成欢觉得,尽管有着小小的偏差,小小的要重新爱上的部分,事态不复杂,心洗显然还是他想要的那一个。只不过没想到,他曾经以为心洗是炊烟与安宁——心洗不是——但他们是在渴望同一样东西的同路人,更加可以恍然知心。今时不同往日,比起索要缕缕炊烟,索要一个家,成欢早已变得乐意付出,乐意建造一个家了。
开战离开魔界那天,临走他扔下一道法术窥视心洗醒来后的举动,身无法力的心洗饶是警惕,也察觉不到。忙完以后,成欢默默见证了后者行动迟疑的步步姿势种种过程,推敲着仙的思路,思来想去,只道若花非花雾非雾,那么当中必定是有梦的。
几次三番成欢踱步边界一带,欲托个谁代为求见心洗或者负月,然而一般的天兵天将仙君仙娥纷纷婉拒,恐怕他作为魔族有什么诡计、不妙居心,轻易答应会出事,出了事仙界危险不说,自己也要分摊罪责。
百般无奈,千般惦念,终于有一日,好奇徘徊来边界的牡丹花仙大胆答应道:“我帮你转达一回吧!不过可不保证仙君情愿见君。”
成欢忙道:“就说狮子想见他。”
这么着,颇费周折,经年过去,成欢才在森严戒备下得到进一趟仙界的机会。自从危潭离去,各魔将魔官身上都增多了些任务,是以又耽搁一日,他方才忙完手头新来事务,真正穿越边界找到一袭晴黄衣衫的心洗。
这身衣衫也是他送的,他瞥一眼就不会认错。
成欢满意地咧嘴微笑,忘了自己目前正是狮子形象,差点没将周围路过的几名孱弱小仙吓得翻眼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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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确认了负月没有大恙后,心洗懒洋洋地从花神仙阁返还向自己的两情树下去。
路遇文曲星君,文曲星愁眉苦脸地拦他道:“心洗,你不能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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