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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越珩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坐起来,然后又觉得自己反应过激了,穆从白昨晚只是喝醉了,可能什么都不记得。
他深呼吸平静下来,捏了捏发涨的鼻梁,假装无事地找了个问题,“几点了?”
穆从白一动不动地回答:“十点半了。”
“舅妈他们呢?”
“天没亮就去看升旗了。”
司越珩看了眼外面,虽然没有下雪,但那么早肯定冷得不行,他想象不出两人是靠什么样毅力去的。
向穆从白看了一眼,倏地又收回视线,问了句,“嘉盛哥呢?”
“不在,没有回来。”
司越珩才想起来昨晚周嘉盛被梁隋带走了,伸了个懒腰下床往衣帽间走去。
穆从白的视线追着他,忽然说:“你把他们都问了,不问问我吗?”
他停在衣帽间门口,回头看去,“你怎么样?头疼吗?”
“嗯。”
穆从白这一声回得满是委屈,走到司越珩面前伸手抱过去,却不着痕迹地挡开。
“我去换衣服。”
看着衣帽间关上的门,他的眼神倏地黑下来,像是要把门给掀了。
衣帽间的门没有锁,司越珩在门犹豫了一下,还是没用凳子挡住。
他脱了睡衣要穿衣服时,猛然看到他腰上有一团殷红的印子,紧靠着人鱼线的地方,与之前脖子上被吸出来的一样。
印在这种地方不可能是睡着时受了什么伤,他也学过医,这样的印子要怎么弄出来他也很清楚。
他想到穆从白,衣帽间的门就被打开,穆从白大方地走进来,盯着他腰上的痕迹。
他下意识想挡住什么,又不知道该挡哪里,最后把那团红痕挡住了。
穆从白看不出表情,还主动地问:“怎么了?是不是被什么咬了?”
司越珩觉得他挡着反而显得很刻意,于是把手拿开,穆从白就垂着眼盯到那里,然后轻轻地摸上去,毫不心虚地问:“要不要擦药?我去拿。”
“不用了。”
司越珩倏地把穆从白的手打开,迅速穿上了衣服,然后赶他,“我换衣服,你进来做什么?”
穆从白眼里还是看不出情绪地说:“舅奶奶给你留了早饭,我再热一下,你换完出来。”
“嗯。”
司越珩随意地回了一声,穆从白盯着他看了两秒,拔下视线转身出去了。
看着衣帽间的门关上,司越珩才松了一口气,换好衣服到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打开门出去。
穆从白已经热好饭在餐厅等他,看到桌上摆了两只饭碗,他问:“你也还没吃?”
穆从白没有回答,盛了一早煲到现在的烫放到旁边的位置,司越珩却在与他隔了一把椅坐下,默默地把汤挪过去,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怎么了?”
司越珩像他看来,他藏起了眼神里一瞬间冒出的危险,给自己盛了一碗烫,换到了司越珩空出来的椅子。
“挤这么近干嘛?”
司越珩露出一脸嫌弃,要把椅子挪远,他立即用腿勾住了椅子让司越珩挪不动。
“幼稚。”司越珩不挪椅子了,可是动作却对穆从白满是防备,就差在脸上直接写“别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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