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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在正义的侦探眼里，杀人是不可饶恕的事情，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夺走他人生命的资格的。”中原神轻声道，“但那种想法太过正确了——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当死者为了自身的利益而将曾经的受害者逼得不得不成为行凶者的时候可不会有这等正确的想法。”

千里由美呆愣的看着中原神，青年钴蓝色的眸子静谧而沉稳，没有任何她不愿看见的失望。

“正如同那无数个法庭上的案例——学法学多了，也就失去了人性，那些说着‘你为什么不报警’、‘你为什么不向其他人求救’的家伙在我看来太过可笑，人还没做够就已经当起了‘神’。”中原神站起身，两手揣兜。

他垂眸看着千里由美，说着并非安慰却让千里由美感觉到不再难过的话语：“人类之所以是人类，就是因为人性，那些能够站在一边客观说出过于正确的话语的人，也不过是因为他们并非这局中人，说出的话语轻飘飘却格外刺痛人心。”

这个世界的案件，中原神也看得多了，绝大部分竟然都是可悲的报仇，死者自己造的孽，可笑的是那些身为‘社长’、‘会长’有权有势的死者杀了人却不了了之，反倒是曾经的受害者需要靠成为凶手才能够报仇。

善人没有善报，恶人逍遥法外。

——可迟来的正义的已经不是正义了，只能说是讨回公道。

千里由美站起来，她擦干净眼泪，挺直了胸膛，一言不发的被警官用手铐铐住手腕。

“你为什么要对千里小姐说那样的话。”江户川柯南走到中原神身边。

“有什么不对吗？我只是表达了自己的主观想法罢了。”中原神语气平淡，“名侦探，你破解了那么多案件，没有发现其中很多都是我口中这类吗，在我看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再正常不过。”

“但杀人是不对的。”江户川柯南皱眉，“我们可以用法律的途径来维护自己的权益。”

“放屁。”中原神的粗口让江户川柯南一怔，“当事情发生的时候就意味着晚了，在做什么只是马后炮，就算达成所愿，及时止损，人会复活吗？你的生活能恢复到往日吗？破碎的镜子能愈合如初吗？”

江户川柯南陷入了沉默，当他破解的案件越来越多，他何曾没有这样的想法，是啊，太晚了，都太晚了，即便为了复仇而挥起杀人的利器也太晚了，死去的人无法复活，失去的幸福无法复原，只会将自己的后半生也赔进去，因为杀了个烂人。

那值得吗？

对于复仇者而言，值得。

当他们决定复仇的那一刻，已经不仅仅是为了死去的人，也是为了让自己能够释然才踏出了那一步，不在沉默中消亡便在沉默中爆炸。

“对了，小侦探。”中原神蹲下来和江户川柯南面对面，“算是一个忠告，不要对一个目的为复仇的犯人说‘XX见到你这样做，会高兴吗？’这样的话。”

那样的话语对于为复仇而实行杀人计划的犯人而言简直就是讽刺，被刺痛的犯人没有激动的冲上来直接给江户川柯南亦或是‘沉睡的毛利小五郎’捅一刀都让中原神很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