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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朝廷给的定罪给咱们了好大好处, 而且还顺带申饬了孟氏本家那群小人,他们往太子随行队伍里塞人, 结果遇见危机没有一个顶用,圣上动了大气,给人都抓起来革职, 那些人里有人就说是给了孟大人好处才能进循行的队伍,他们也是花了银子的,圣上气得不行,据说给姓孟的一家都叫到宫中,罚俸斥责一个不落,哦对,那个孟子升, 还直接被拿了官职赶回家中!这么好的事,大人你就不开心么?”
“开心啊, ”孟苍舒摊开手掌, “这是太子殿下卖得人情, 我自然是开心的。”
不知道是不是小公主从中插手, 给自己出了口气。
孟苍舒嘴上说的和心里想得往往不是一回事,他担心小公主为这件事开罪了孟氏, 可转念一想,眼下正是皇帝亲情难以抑制的时候, 怎么会如此寒了儿女的心?况且连定平王他都原谅了,只明发上谕,要求几个封王务必管理好自己的臣属,不得宽纵,若再有罪责,一并处置,看来事情就要到此为止了。
但真凶到底是谁呢?
通过审讯周余海,孟苍舒可以百分比确定,并不是定平王做了如此伤天害理谋杀自己亲兄之事,从京师传回来的消息也足以说明,其余随赐的女子绝无问题,孟苍舒给郡学留下的那两个女孩,他也细细审问过,她们这批人实在不够互相了解,她们见那刺客不过也只有训育时的几面,私下说话更是无有,上哪里去寻得蛛丝马迹?
但能在随行队伍里动手脚的,又有谁呢?
当手上的证据不够,就算是孟苍舒也很难做出明确的判断。
所以,他选择暂时不想,手上的事情还多,不过除了这件扑朔迷离的事,其余都在向着好的一面发展。
“哦对了,公主殿下说,她会争取十月末回来咱们郡,那时候大概城里好多东西都竣工了,殿下一回来就能看见这大半年的变化。”顾廉满脸期待,“多亏了姓周的一伙治罪问斩,定平王又不敢收原本留在这里的产业,那些砖窑瓦厂和木材甚至人都教咱们留下了,不然哪有这么多资材来加紧工时……”
顾廉话多时絮絮叨叨,孟苍舒看向窗外,伴着他没完没了的絮语和窗外廉纤的初秋细雨,一时恍惚,只觉得时间明明很快,为什么又好像盼也盼不到头。
其实持同样想法的人不止是孟苍舒。
萧玉吉已经定好离京日期,然而走之前忽然许多事都找上门,许是此次之事宁国承明公主殿下得到了皇帝的嘉赞,其协理良慈郡的德治也被反复提及,许多人意识到这位公主不但深受其父亲疼爱,更重要的是,她与下一任皇帝太子殿下也兄妹友爱,加之还有千里护送的情谊,一时公主殿下成为了京师中炙手可热的亲贵,宫中宴饮屡有相邀,而从前便追随萧蔚的许多功勋世家本就和她早就熟识,更是借此机会多攀援些亲密。
萧玉吉十分乖觉,她不愿自己动作过多引来置喙,便告知父皇想要早些离去,谁知萧蔚这回又变成了贴心替儿女考虑的好父亲,拉着女儿的手教起她做人的一些人情世故:“你不必担心父皇忌惮你与亲贵往来,这些本就是你应得的尊荣。几个封王的郡你良慈郡治理得最好,而你大哥出事也多亏你有勇有谋顾念手足之情一路扶持,天底下的人越是站得高,眼睛越长得高,你没经历过低贫自然不知……”
一时间父女的谈话竟有无限温情,萧蔚笑着像女儿讲起自己从前微末之时的故事:“……朕十八岁时,家里只有两亩薄田,你祖父和祖母去得又早,那时朝廷逼捐杂税的,根本不够糊口,靠着宗正寺玉牒上皇族的身份,每月能领一点陈米,可后来连这点米都没了,你父皇就想去本家赊些过年……谁知竟被打了出来。”言及此处,萧蔚倒没有任何怨怼,只是颇为自嘲笑了笑,“你从前说孟苍舒也遇过这样的困顿,这是什么滋味,朕再了解不过。朕断然不会让自己的儿女也再经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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