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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有白来。”
接下来的路,就显得轻快许多,直至夕阳垂城,兄妹二人才并行返回。
因是驿站未能修造得足够接待皇家仪仗,便由良川王萧裕做东招待太子哥哥住进自己的楼船行宫,萧秩见状又是一番慨叹,还品评了最近听到哪个弟弟在封地奢靡的传闻,深感人心似海,今日方见什么是真廉良。
刘甸还在带着齐观音适应公主殿下身边的严正制度,今日他们一直恭候到极晚,萧玉吉才吩咐他们回去。
“可我看公主殿下的心情不是很好,脸苦苦的。”齐观音还没能掌握足够的形容词句,只能具现化描述,“见自己亲哥不该是开心的事么?怎得回来这个样子?”
“说了多少次不许妄议殿下!”刘甸尽自己最大可能严厉训斥,“非议尊上何等罪过,你再这样我就要军法处置了!”
当然,这只是口头威胁,北城这些小孩子之前把军营差点闹翻了,刘甸的处罚也就是刷马扫地,一个指头都没碰过他们。
齐观音当然不害怕,这世上唯一让她害怕的人只有孟苍舒,她又道:“可是咱们既然是殿下最信任最亲近的侍卫,难道不用为殿下分担么?”
“殿下所想的事,我们如何分担,尽好本分免除后顾之忧就是真正分担了!”刘甸嘴上这样说着,可心里想得却是,今日公主殿下的确古怪……但这几日之前,她一直翘首期盼兄长前来的,怎么来了反倒愁云惨雾呢?
其实萧玉吉盼望是真,今日百感交集也是真。
在自己的屋内,她回想北城与兄长的那番对话,只觉得和这位曾经亲密的血亲忽近忽远,再难像从前年少时那般无话不说了。
孟苍舒曾警告过她,千万牢记,私下里,太子殿下会让她表态是否支持自己,这时候所言必须慎之又慎,既让太子明白,他们绝无二心,且是希望太子殿下能以和平方式顺利继位,以求天下安稳良慈郡能避免再造涂炭。
但也决不能立誓表态,将话说得言之凿凿,要阐明立场:能得到良慈郡支持与忠诚的,是圣上选定的继位者,而非太子本人。
当然,这话是不能直说的,怎样说得巧妙,孟苍舒说公主殿下办得到。
那时萧玉吉是不以为意的,她心道我如何心思,兄长可会不知?但今日听那话题百转千回,最终还是落入孟苍舒预知的窠臼,她心中百感交集。
她不怪兄长如此试探,要知道兄长今日这番话里大部分的内容都是实情,朝廷中权力纽带交错复杂,景司徒的外孙女入宫让人不能不防备。尤其他还是太子,如何真的就能恍若无事?
身处权力纠葛的中心,便是父皇疼爱器重,大哥也已被危机之感折磨了多年,大概早已不会如何信任一个人——哪怕是自己的血亲。
她能理解,但不代表不会为此而神伤。
她知道,曾经的过往亲情,无论是父女之情还是兄妹之情,都随着权力的膨胀与交错渐行渐远,再也回不去从前。
萧玉吉不知怎么,顺着这般心境,理所应当的就想到了孟苍舒,那么作为封地公主和封地的两千石,他们是否也会如此,从同心同德,到试探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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