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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吃饭,严加看守,随后开始和自己唯一的部下询问今日襄宁城各项事务。
因有一百余名工匠与其家眷入住城中,一时城内各项需求都稍有增加,顾廉的工作平添许多——光是排查入城人员就足够耗费精力,毕竟城外还有匪徒作乱,不过孟苍舒告诉顾廉,待他忙完,说不定匪徒们就不攻自破,再不用担心襄宁城与附近百姓的日常往来及外出。
“大人当真?”顾廉自疲惫中乐开了花,在得到孟苍舒的保证后,他又道,“大人您能至此,真是我们的福分!怪不得我爹说老天不长眼了几十年,终于愿意看看人间疾苦了,您能来咱们这里,就是老天最好的安排!”
这话孟苍舒听着耳熟,仿佛从前哪里看过的心灵鸡汤中常用,可一时竟有点想不起来。他看着顾廉灿烂的笑容,心道这个傻小子,想到什么说什么,对自己上峰说话是一点忌讳不讲,这哪是能随便说的,尤其顾廉还是发自内心,以后若是郡衙内官员陆续入编,可要抽空给他讲讲为人处世之道了。
择日不如撞日,孟苍舒打算先指教指教这个真心赞美上司的弊端和好处,谁知一阵纷乱马蹄声不请自来,给两人面前的路扬出一片灰黄的雾气森森。
如此城中嚣张策马,也唯有公主亲卫武威军的军士了。
果不其然,雾气散去,马上下来的正是武威军校尉刘甸,他面色不善,直冲孟苍舒而来:
“刺史大人,你私下去见于公主殿下不利之人,究竟是何居心?”
想来是护卫已经将此事告知刘甸。不过孟苍舒不怪他,年轻人嘛,脾气大一点做事直一点可以理解,也确实他的作为有些假动作给自己队友都迷惑了的嫌疑,于是他将上课的对象改为了刘甸,打算粗略解释一下自己的目的和手段。
可他没想到的是,刘甸语气太冲,态度可以说全不似下属面见一郡之长该有的恭敬谦卑,这种行为惹怒了自己的忠实崇拜者顾廉。
“刘校尉慎言!这是该与刺史大人说话的态度么!”
顾廉抢上一步,站到了孟苍舒与刘甸之间。
孟苍舒傻眼了,没回过神来,就听顾廉已经将刘甸骂了个狗血淋头。
“刘校尉虽然是公主殿下亲卫,但公主殿下见刺史大人,尚且要尊重朝廷所派任的两千石官吏,可刘校尉却呼来喝去无有半点卑下者应有之德,传出去怕是让人以为公主殿下御下无方,才如此宽纵刘校尉的不敬之举。”
被顾廉瘦弱臂膀护在身后的孟苍舒愣了好久才回过神,好家伙,这孩子真不愧是读过书的好苗子,上升问题定调论罪的本事果然一流,将来或许真是可造之材。
然而刘甸可是京师出来的武官,年纪大顾廉一两岁不说,阅历也是更丰富,遇见这种问题虽是一时知晓自己失言,但仍是找出理由来肃面冷声驳斥:
“真正不敬尊上者的,是你的孟刺史才对。他违背与公主殿下的相约,暗谋不详,今日我不过是来问责,何错之有?若是按照顾内史所言,天下有责者若居上位,便要人永生永世毕恭毕敬,不能罪加,那天理与国法又有何用处?”
孟苍舒想让两个人都别消消气,多大点事,可顾廉被气得小脸通红,不给孟苍舒和缓的机会,当即反驳:“何为暗谋?我家刺史行而为公,殚精竭虑不辞辛劳,去到乡野田间连夜返回,不忘百姓疾苦,此等高心洁行忧勤万机之心日月可表!哪里是暗中猥琐之举?刘校尉怎敢当天地之中血口喷人!”
“顾内史言之凿凿,你又没有跟去,你如何知晓你家刺史大人行事光明磊落?”
“因为我家刺史大人就是这样行事磊落光明之人!绝无藏私!大人的品行天地可知,我跟在大人身边许久自然知晓,你才认识大人几日,就敢妄下评断?”
“公主殿下乃皇嗣血亲,神姿高彻受命于天子,违背她的人又谈何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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