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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郑将军停下脚步时,她也跟着停下来,没有任何错处。

回忆金嬷嬷刚才的动作要领,江容刚要下跪,突然听到上位者的声音——

“过来。”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其中蕴含的却是不可违抗的威严。

江容动作僵住,动作迟缓地直起身子,还没想好该怎么做,有人先帮她出了这个头。

那是一个文臣模样的人,趋步从百官队列里走了出来。

他匍匐跪在地上,背比刚才金嬷嬷行三拜九叩大礼时还要平直。

“陛下,不可啊。”

声音恳切,还透着一丝心酸。

江容很赞同这个人的话。

她也觉得不可。

眼前这陛石铺的御路,只有皇帝一个人能踏上去,她要是真的上去了,未来的日子还能好过?

不是被暴君残忍杀死,就是被晋国的朝臣打成祸国妖妃……

只可惜,上位者根本不顾朝臣的请求。

他什么都没说,就有殿前侍卫走上前来,提着那个大臣的后衣领,把人直接拖走了。

大臣满是沧桑感的声音,一声声地喊着“陛下”,在侍卫手中无用地挣扎,动作像砧板上努力翻身的咸鱼。他一个人唱着独角戏,把“暴君不听忠言残暴无道”表现得淋漓尽致。

直到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江容的余光里,大殿中还回响着他翻来覆去都是一个意思的话,诸如“陛下礼不可废”之类的,看起来有点可怜。

就在这时,江容注意到右前方两个人的小动作。

其中一个似乎想上前,才刚抬脚,就被另一个劝了回去。

那个劝人的,江容认识。

是把她从越国接来的赵信。

她听到赵信小声说了句:“丞相,陛下难得高兴。”

那个人便没有再动作。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朝局波云诡谲,江容只是个引子。

处在风暴最中心的却是暴君。

江容的直觉非常准,从小到大,利用这一点,她避过了不少麻烦。这种准到相当于开挂的直觉,似乎也跟着她穿越了过来。

就在刚刚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她就隐隐感受到,这朝堂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暴君的一言堂,私底下却暗流涌动。这种表面上的平静也不知能维持多久,就像冬日里结了冰的水面,一旦有一道裂缝裂开,整个冰面都会跟着分崩离析。

不管怎么说,暴君**昭示着朝代的灭亡,这是书本上用无数例据证明了的历史规律。

以前看书看电视剧的时候,作为旁观者,她不会有太大的感触。可现在,她入了戏,成了戏中人。

此时此刻,她就在这出“暴君不顾礼法重色轻礼”的戏里。

暴君还在等着她。

她要是再不过去,下一个被拖走的可能就是她了。

没想到她还没踏进后宫,就面临了这样两难的选择。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江容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

……

少女穿着深蓝色的薄款大衫,行走间隐隐有流光闪耀,头戴白玉流苏凤冠,是另一种色彩的凤冠霞帔。

她一步一步,仪态端正地踏上了皓白陛石铺就的御前石阶。不知道的人,说不定会以为这是在举行封后大典。

江容想的没错,古往今来,能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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