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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炀点点头,走到正中间床边,半蹲下去画了个符,起身吹响了骨笛。渐渐地,又雾气从墙壁上升起,傅宁辞走到梯口,下方的墙壁上也渐渐起了白雾,出现了一小堆木材和一个人影。然而还没等变得更清晰一些,雾气却又开始消去了。
傅宁辞神色一凝,容炀吹着笛子根本来不及阻拦,剑光已经从他左手表盘上刺出。傅宁辞用指尖鲜血将沿着容炀画的符重新描了一遍。一笔收尾,雾气终于又重新弥漫开来。然而这次那人影才略走几步靠近一些,连面容都还未曾看清,好不容易重新凝结的雾气却一下子散开,连半分缓冲都没有,壁上甚至凝结出了一墙的小水珠。
“不用吹了。这地方邪门得很,按理说这塔楼年头也不短了,居然连器灵都存在不了。”容炀的笛声停了,傅宁辞回想雾气上短暂的影像,“不过那人好像也是跛足,应该是钟斯淳吧?这楼是他自个儿修的?”
他说着,却并没有听见容炀的回应,有点奇怪地回头一看,容炀却正紧锁着眉头看他。
“怎么......?”傅宁辞话没说完,忽然想起自己的手,一时间简直想往背后藏,又觉得有点傻,摸索着指间的血迹,对容炀笑一笑道,“没儿事,一点都不痛。”
容炀还是没说话,眉头却皱得更紧,傅宁辞被他看得心发慌,赶紧在旁边割了块布将指间绕了绕,“割得不深,血都没流了。我又不是一般人,再隔半个小时皮都长好了。”
他走近一点,伸手想要抚平容炀眉间的皱褶,容炀却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用力一拉,傅宁辞原本就没提防,猛地一扯差点没站稳,在床沿坐下。容炀连名带姓地叫他,“傅宁辞。”
他语气严厉又疲惫,“在医院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不要受伤流血,不要用血画符,你压根没听是不是?”
他是说过这话,傅宁辞也记着,但也的确没往心里去。
直接画符不是不行,但血液里蕴含着灵力,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苏姚姚他们平时偶尔也会用血画符,并不是什么禁忌。他实在不知道容炀为何这样生气。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啊,到底怎么了?”傅宁辞一只手被容炀捏着,容炀又站在他身前,想站起来都没办法,只能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摸着容炀的后背。
“你不能让我省省心吗?”容炀他自然有他的理由,却不能对傅宁辞说。
傅宁辞还是有些疑惑地看他,容炀心口起伏两下,勉强道,“我心疼你行不行?既然你也说了不是大事,那你听我一次又怎么样?”
傅宁辞看他磨牙凿齿的神情,心道你这哪是心疼我,你这像要生吞了我。嘴上却一点也不敢含糊,“好好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听你的,以后不用血画符了。”
容炀神情缓和一点,傅宁辞赶紧凑上去碰碰他的面颊,“好了吧,不生气了。”
容炀倒是没避开,傅宁辞以为这一茬算过去了,却见容炀喉结动了动,松开他的手,“你发誓。”
“什么?”傅宁辞一愣,闹不明白这么点儿破事儿怎么就到了要发誓的地步。
容炀却只低头看着他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你发誓。”
傅宁辞无可奈何,三指并拢,“我以贪......”
容炀打断他,“以你的名字。”
“哎。”傅宁辞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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