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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那侍卫说完又道,“您当时在宫里晕过去,太医看了说是没有大碍,前日一早,您还没醒,王上便下令让咱们出城了......”
他语气中隐约有些怨怼的意思,似乎在为姚恪不平,只是不敢太显露出来。
“吩咐启程吧。”姚恪垂下眼眸低声说,“我没事了,给我换匹马来。”
“将军?“那侍卫犹豫着。
“去吧。”姚恪坚持道。
侍卫领了命匆忙去了,车马行过之处,驿道上扬起细密的尘埃。
姚恪骑在马上转过头去,周遭是青色的麦田,天边有高飞的大雁与浩渺的云霄,只是京都的楼台与宫阙已被层层的山脉的山脉阻隔,再寻不见了。
土国城漕,我独南行。①
姚恪猛地握紧缰绳,策马向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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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土国城漕,我独南行---《诗经》
第22章
界南关是整个祈国离京都最远的地方,姚恪在那里的时间,留存在器灵中的记忆除了无穷无尽的荒漠,便只有年关时京中有使臣来,他能听到一些与夏启有关的消息。
三年弹指而过,新生儿的第一声啼哭,从祈国的王宫中传出,待到世子降生的消息传到界南关时,已是半月之后。但这个喜讯,在很快传出的另一个令祈国上下震惊的消息面前又显得不值一提,文王逊位,尚在襁褓的世子承继大统。
夏启当初说无诏不得回都,但姚恪仍在得到消息的当夜便赶往京都。
野史上说他回京救架,兵败被杀实在是冤枉他,姚恪未带一兵一卒,单枪匹马。
他知道大局已定,亦不愿连累身边将士一道做这样有去无回的事。但他自己却是一定要回去的,是想再见夏启一面亦或是其它,只怕姚恪自己也说不清。
无论如何,他总归是日夜兼程,未曾有一刻停歇,连马都跑坏了两匹,人总归靠一口气没有倒下。
二十日之后,他才总算到了京都,因为新帝登基城中处处都张灯结彩,满是喜庆的气息。只是这喜到底是新帝的喜,还是聂远录的喜,却不是百姓所能关心的了。
姚恪混进了宫内巡夜的侍卫里,一切进展得太顺利,连傅宁辞和容炀置身事外,都能看出其中肯定有问题,姚恪不会不知道。
但在辗转来道夏启禅位后的居所,远远看见里面的烛火时,他的脸上还是出现了这些天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意。
这个笑意一直到推开门看见里面坐着的人的背影才消失,聂远录回过头,含笑对他道,“姚将军,许久未见,将军一切可还好?”
“王上呢?”姚恪只冷冷地看着他。
“王上自然在太后那里。”聂远录朝他走过来,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将军是在问先王?”
姚恪脸色顷刻白了,一把拔出剑来,聂远录却也并不慌张,姚恪身后已有百来侍卫围了上来。
姚恪并不理会,又问了一遍,“王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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