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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炀笑了笑,也跟着坐在他身侧。
“你笑什么?”傅宁辞看他一眼。
容炀朝前方抬了抬下巴,“笑你未卜先知。”
这时白雾上的画面已经到了半年之后,姚恪这日练武回来,拿着剑还没踏进宫门,便唤了一声殿下。
“公子,殿下方才派人穿过话了,今日不来了。”几个侍女走出来,盈盈一拜,“现在传膳吗?”
“不来了?”姚恪脱口道,“为什么?”
侍女摇摇头,“来人没说。”
他顿了顿,“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我不饿,先不急着传膳了。”
侍女依次退出去了,姚恪一时间似乎有些呆愣,不知该干什么,在门边立了片刻,才拿着剑进了内殿找了张书帖出来练字。
一直到了月上中天,写过的宣纸堆了薄薄的一叠,一个侍女走到他身侧将灯芯挑到一边,向油灯里添了些油,“公子,已经辰正了,您写了快一个时辰了,仔细眼睛疼。”
“辰正了?”姚恪看了眼窗外的月亮,月光透过雕花的木窗在桌案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殿下宫中......”
他话说一半停了,抿了抿唇,“没事了,你下去吧。”
那名侍女道了句是,转身退出去,还未到门口,又被姚恪叫住了。
“公子,还有什么吩咐?”侍女停住脚步。
“去取盏灯笼来。”姚恪迟疑片刻,将手中的狼毫放下,“我想出去走走。”
“这个时辰......”侍女低声说了一句,姚恪已经跨过她身侧的门栏走了出去,侍女匆匆跟上道,“公子,您这是去哪里?奴才派人......“
夜间风刮得有些大,姚恪腰间的佩饰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回身接过侍女手中的灯笼,“不用跟着了,我一会儿便回来。”
他顺着回廊走了一盏茶的时间,转过一个拐角,便是夏启居住的毓善殿。
值夜的宫人远远看见有人朝这边来便探头来看,眼尖的认出了是姚恪,匆匆迎上来道,“公子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说着又朝他身后打量,“怎么也没个人跟着?”
“我闲着没事,随意出来走走。“因为不常说谎的缘故,姚恪的面色微微发红,只是灯光昏暗也看不太出。
“那奴才差人送公子回去?更深露重的,您小心着了凉。“
“这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傅奕直摇头说,“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别扭。”
“他进宫以来就谨小慎微,循规蹈矩,不常提要求时间久了就不会了。如果能一直这样倒好,不会提要求的人,才最知道怎么克制自己的欲望。”容炀淡淡地说,“无欲无求就不会出错了。”
“人非草木,生来就有七情六欲。无欲无求?我不信。”傅宁辞扭头看他一眼,见容炀垂下眼睫避开他的目光,也不知怎么了,就有些生气,“那你是无欲无求吗?”
容炀沉默着没有说话,傅宁辞讨了个没趣,耸耸肩伸了个懒腰。容炀却忽然开了口,“我希望我是,因为我知道有人因为所求太多,犯下了永远无法弥补的过错。”
“你说谁?”傅宁辞诧异地转过头。
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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