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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低应了句是。

“对了。”容炀抬手压着眉骨,有些疲惫地问,“你们族里内讧又是怎么回事?你做了三百多年的妖王,连这些都处理不了了吗?把文曲和廉贞都引过去,真是长本事了。”

他语气淡淡地,倒听不出太多责备的意味,但舒赫却知道他只怕不高兴,“是我没有处理好,以后绝对不会……”

“没有以后。”容炀打断他,“这次内乱又是谁在暗中挑事,你清楚,我也明白,有些人早就留不得了,你要是一再手软,那就只能我替你清理门户了。”

“先生,她只是听了旁人的蛊惑,所以才会……,我已经将她关起来了。

“她一次受蛊惑还说得过去,次次都受蛊惑,也未免太蠢了些。”容炀闲闲地敲着桌子。

舒赫低着头,不再言语。

“我不逼你。”容炀缓缓地开口,“妖族怎么管是你的事,但把文曲和廉贞都引过去,就是要坏我的事了。”

“两位星君今天早些时候已经离开了,并没有察觉到……”舒赫神色有些不自然地低声说。

“那万一呢?”容炀往后靠着椅背,“你是要让我前功尽弃吗?”

舒赫默然。

良久,容炀叹了口气,“算了,你先退下吧,以后轻易不要到这里来。”

舒赫犹犹豫豫地站起身,退到阳台口却又停下唤了一声先生。

“还有事?”容炀看他。

“我……”舒赫望着容炀,喉结不易察觉地动了一下,他深深吸了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走回容炀面前腾地跪下,膝盖在木地板上咚地一声响。

容炀这次没拦他,只是冷冷地看着。

“其实我今日擅自前来,还有一事想问先生。”舒赫手支着地,好像是希望能借此获得支撑,好把接下来的话说完。

“我就说,平时要见我都知道提前传音,今天却敢忽然到这里来。”容炀笑了笑,却并不见得怎么愉悦,“问我,你想问什么?”

舒赫深深吸了口气,“我想知道,先生关在我妖族祭坛下一直沉睡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你问这些做什么?”容炀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你以前可没有这么多的话。”

舒赫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咬了下唇,又说下去,“妖族这次内讧,借的是云长老归西的由头,说是因为我德不配位,我妖族的长老才会一一仙去。”

容炀握着茶杯,不带什么感情地问,“然后呢?”

“云长老是棵云杉树,树妖可以离体寄托在枝丫或者叶片上,它的本体不知长在何处,也许早已不在了也未可知,在妖族的便是这样一根云杉枝丫,所以她但不能言语,没有感觉,早已是半死的状态。三月前驾鹤之时,那根云杉枝丫顷刻之间化成木屑粉末,但中间却有一点是红的。长老的遗骸本应该全部送到祭坛,可我觉得有些反常,便将那些红色的木屑留下,装进了一个瓷瓶里。第二天那些木屑消失了,我的枕边出现了一块云杉木的木牌,上面是写着一个,……也许是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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