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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哥哥咬妹妹嘴唇的。

现在只有妹妹在咬哥哥的嘴唇。

时隔多年后的兄妹,在沉默的房间中用力、疯狂撕咬着对方的唇,草原上打架的野兽,争夺阳光水分氧气的两根草,争夺领域的野狗,垂死挣扎犹缠斗的两只头狼。

这是林誉之梦中无数次出现过的画面,就像现在一样,把没心没肺、完全喂不熟的林格就这么压着,问她,你和我真的只是玩玩?你真的对我没有丝毫真心?在你心里,你的哥哥只是你的玩具?

林誉之第一次刻骨铭心的受挫就来源于此,他彻底放下道德后博取的爱只是一场虚妄,只是妹妹天真无邪的几句“年少不懂事”。

过度的失去氧气令林格眼前发黑,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用力从肺部抽离,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半昏半晕中,她发狠咬他,淡淡的铁锈味弥漫着口腔,像一口喝下吸血鬼捧住高脚杯的水。无法用具体语言来描述这种不适,林格忽而剧烈咳嗽,呛了两声,她疑心自己会呕出心脏,实际上,林誉之只是将他沾满血的唇紧紧地贴靠在她脖颈大动脉处,轻柔地点靠着那边,如暂时栖息于此的一只蝴蝶。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林誉之说,“你让我再也做不了你哥哥,现在却还要把我推开。”

最冒犯的也只有这么一个吻了。

不能再过分了。

林誉之知道她压根就受不了强,稍重几下就痛到要翻白眼,快一些便开始抖,连续舒服两回则有昏厥过去的风险。他不想弄死妹妹。

他只是恼。

“一开始是你招惹我,”林誉之说,“格格,先抛弃我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怎么想的?是觉得哥哥不好用了就可以丢掉?还是有了其他喜欢的人?”

林格说不出话,强烈的情绪波动令她头脑发昏。

在开始吃抗抑郁药物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没有如此剧烈的情绪变化,这种久违的强度让大脑一时接受不了,只能感受到林誉之的唇贴靠着她脖颈,在上面留下湿湿的凉。

林誉之还没有平静,刚才那个失控的吻把一切都给搅乱了。

那些理智的、不理智的,肮脏的,干净的,罪恶的,道德的……全都被投入一巨大的搅拌机中,反复来回地打碎,碾磨,呼呼啦啦地摊开,铺平,像打翻在地毯上的奶油蛋糕。

“其他男人对你来说会更好么?”林誉之问,“你和他们在一起时开心吗?你会真正爱他们吗?他们对你怎么样?”

他抬手,抚摸着林格的手臂:“他们能舍得不搞死你么?你当所有人都像哥哥一样不舍得弄坏你?你说话,格格。哪次不是你喊难受我就慢点,轻些,我就怕你受不了,你说和我在一起痛,和其他人呢?其他人就不痛吗?”

林格说不了话。

林格不知自己该不该庆幸没有因为缺氧而昏厥,在氧气缓缓渡入腹中时,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清晰,包括现在伤了一条腿,压在她身上的林誉之。他的胸口随呼吸而起伏,隔着衣服均匀地传递到她身上,他就像一个刚上岸的幸存者,手足无措地守着险些被溺亡的她。

“别这样,”林誉之抬头,覆盖在她眼睛上,“骂我可以,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眼神?

什么眼神?

林格不知道自己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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