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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还有几分通情达理之处。

他颔首道:“原来如此,那没什么事,是该调查清楚,不能冤枉好人。”

不过,云成帝又看了眼自家儿子,“你不会中途使什么手段吧?”

沈沉无语地看了一眼云成帝:“父皇,您正当壮年,太医也说您身体康健。”

云成帝挑眉,还没听明白儿子的言外之意,“是啊,朕身体很康健。”

随后他脑子转过弯来了,太子这是拐着弯说,他既然身体康健,怎么会脑子生锈到以为太子竟然会为了一个女子徇私枉法?

“……”

云成帝叹了声,一时语塞,他有时候也很疑惑,他与皇后两个人都不是刻薄的性子,怎么会生出一个这么刻薄的儿子?

可儿子又的确是他看着出生的,刚生下来他便从稳婆手里抱过,的确是他的亲生儿子。

只好想到那句,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以此慰藉。

“行了,没什么别的事,你去吧。”

沈沉派出去跟着那个可疑之人的人还未传回来消息,他便又去查了查吴起与永昌伯一家。

这永昌伯,竟然说他徇私枉法。

这一查,可真是收获颇丰。原来吴起作恶多端,多次强抢民女,曾有百姓去官府鸣冤,被永昌伯知道后,永昌伯袒护儿子,竟带人将那百姓活活打死。后来那百姓的家人忌惮永昌伯势力,只好作罢。

不止如此,那永昌伯竟还暗地里贪污受贿,实在可恨。

沈沉冷哼一声,将手中的东西拍在桌上,唤平生进来,吩咐他将证据送去御使台。御使台得知后的第二天,便在朝上弹劾了永昌伯。

云成帝听后勃然大怒,当即命人彻查此事。短短几日,便查出了许多恶事。

永昌伯叫冤认错,恳求云成帝宽恕。沈沉只淡淡说了一句:“难怪永昌伯认为别人徇私枉法,原来是自己常做这样的事。”

这厢永昌伯焦头烂额,那厢沈沉派出去的人也有了收获。原来那人曾与被吴起强占的民女有些关联,那名民女不堪受辱,悬梁自尽,家中哥哥便去鸣冤,却被打死,后来一家人便搬出了京城。

而那天的那可疑之人,便是被强占的民女的邻居,与那女子青梅竹马。

那女子出事时,他碰巧出远门去了南方,回来时才知晓。

沈沉便命人将那人请来了大理寺问询,那人起初咬死不承认,后来被沈沉逼问之下,露出了马脚,说吴起是罪有应得,他不过是替天行道。

沈沉哂笑:“你若真是替天行道,何必栽赃嫁祸旁人?分明是贪生怕死,苟且偷生。”

真相就此水落石出,莫祺佑是被人陷害,真凶已经伏法,莫祺佑便无罪释放。

莫祺佑被放出来那日,感激涕零地抱着沈沉大腿哭,沈沉嫌弃地扯出衣摆,只道:“你应当多谢你那庶妹,当然,也多谢你自己那点不多的善心吧。”

沈沉看着莫祺佑的样子,实在想不通,柳氏便想用宝言的一辈子换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儿子的前程?就这样,他能有什么前程?

此事了,已然是正月十四。

宝言听说了消息,开心地去找沈沉道谢。这些日子,她认真地学习了一番做菜,照着沈沉的建议改进,已经比先前做得更好。

她兴致勃勃地做了几道菜,只等着沈沉回来,请他品尝。

宝言甚至亲自去门口候着,远远地见到了殿下的轿子,她雀跃地跑到沈沉近前,唤了声:“殿下,你回来了。”

她笑意吟吟,嘴角翘起,蹦蹦跳跳的,实在称不上稳重。冬日里虽穿着厚重的袄子,可宝言胸口那双面团子的存在感不容忽视,即便在厚重的袄子里,仿佛也跳动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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