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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怪罪臣女就好,都是臣女不懂事,给殿下您添麻烦了,多谢殿下为臣女请太医来诊治,臣女真不知道如何多谢殿下才好。”
沈沉轻捻指腹:“不必谢孤,是莫良娣为你请的太医。”
莫清珠脸上有些尴尬,本意是想攀关系,以此接近沈沉,她不放弃,又说:“其实,臣女一直仰慕殿下英姿。”
沈沉说:“哦,孤知道,上回在宫宴上你曾向孤搭讪。”
沈沉本意是嘲弄,但这话听在莫清珠耳朵里,简直内心狂喜,殿下竟然记得她?!
她一时雀跃不已,当即表明情意:“臣女……臣女自知身份卑微,不敢奢求任何,只要能远远地看一眼殿下就满足了。臣女从未想过今日能离殿下这般近,还能将自己的情意告诉殿下。”
沈沉面无表情,这些话他不是第一次听见,从不同的女人嘴里听过差不多的话起码不下十次。他眸光瞥了眼屏风后,冷冷开口:“你方才说你仰慕孤,那你想必对孤的喜好很了解吧。”
莫清珠听沈沉主动与自己说话,更是欣喜不已:“这是自然。”
沈沉说:“那你不知道孤最讨厌像你这种惺惺作态,满嘴虚情假意的女子么?”
沈沉起身,拍了拍衣摆,仿佛方才与她共处一室沾了晦气似的。
这态度让莫清珠有些茫然,“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臣女所言字字句句皆是真心。”
沈沉并不理她,目光落在屏风,“莫宝言,出来。”
莫清珠听闻此句,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向从屏风后慢慢探出脑袋的宝言。她竟然一直都在?这是什么意思?
宝言手指抓着屏风,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嘴巴委屈地撅着,快能挂茶壶。沈沉与她打赌的内容,便是她们都离开,只留莫清珠一人与沈沉在。沈沉说,倘若二姐姐真心道歉,想与她做姐妹,便该避嫌,倘若不是,她便会借机与自己攀谈,试图引诱。
都叫沈沉说中了,二姐姐哪里是来同她道歉的,分明是冲着太子殿下来的。
宝言看了眼莫清珠,又看沈沉。
沈沉眸光凛凛,紧盯宝言,提醒着她自己该做的事。
莫清珠尚且不明白发生何事,但看气氛晓得不妙,用漏风的门牙解释:“四妹妹……”
“够了,住口!”宝言鼓起勇气,冲莫清珠吼了一声。
莫清珠被她吼得愣住了,沈沉露出个满意的眼神,挑眉示意她继续。
宝言吞咽一声,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手心紧张地发汗,“你……你……”
沈沉看出了她的紧张,伸手扶住她肩膀,“怕什么?孤不是在?”
肩上传来沉甸甸的重量,沈沉就站在她身侧,好近的距离,近到他说话的时候呼吸声会喷洒在她颈侧,泛起微微的痒意。
宝言闻见沈沉身上的凛冽冷香,像冬日雪中松。他沉稳的胸膛挡在她身后,仿佛能给人无尽的安全感。
宝言忽然好像没那么害怕了,她深吸一口气,闭着眼冲莫清珠吼道:“你说你今日是来同我道歉,说你错了,我以为你是真向我道歉,结果你根本只是想来抢我的夫君!你的道歉一点都不真诚,我不接受!这里不欢迎你,请你赶紧离开!”
她还是第一次这样反击旁人的恶意,从前因为没有后盾,从来不敢。原来、原来是这般快意滋味。
宝言因为情绪激动而觉得口干舌燥,她回头看向沈沉,露出一个期待的眼神,仿佛是在问:我是不是做得很好?能不能夸夸我?
沈沉不知怎么,想起母后养的那只猫来,它也时常敞着雪白的肚皮,在母后怀里求抚摸,喵喵叫。但那只猫很讨厌沈沉,每每见到沈沉总忍不住龇牙哈气。
此刻的宝言,就像那只波斯猫。
沈沉伸手摸了摸宝言的头,道:“嗯,做得很好。”
而后唤平生进来:“送客。”
平生应下,命人将莫清珠“请”出去,莫清珠有些着急,门牙又漏风,更加口齿不清。
“殿下……殿下……”又顶着一张香肠嘴,愈发滑稽可笑,被撵出去的时候,不少路过的宫人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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