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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幽深的眼睛看着他的时候，像是一只饥饿了许久的野兽一般。

青年动了动自己的腿，将刚才被紧紧握在男人手里的那一部分挣脱出来。

他的皮肤嫩，只是一会的功夫，白皙的脚腕上便显出一小条细细的红痕，一小圈浮现在青年的脚腕上，看起来仿佛是镣铐一般。

男人低着头，有些着迷地看着那一小截白皙的踝骨，那一小圈红痕像是开在雪地上靡艳的花朵。

冷松将方才离开了一些的小腿重新抓了回来，轻轻捏了捏那截纤细柔软的小腿，看着微微陷进去一圈的软肉，男人的眼睛有些发红。

这危险的气氛，让原木头顶的呆毛都竖了起来，他急于摆脱现在的气氛，聪明的小脑瓜一转，故作生气地开口，“我还没算完账呢！你骗我！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了，还故意装不认识，还要……”

青年鼓着腮帮子，越说越生气。

一抬眼，看见男人幽深的眼神。

对方的眼睛像是钉在他的身上一般，原木被看的有些脸红，又觉得输人不能输阵，“我……我有说错吗？”

“没有。”

男人老实地摇了摇头，乖巧地继续听训，见原木不再说话，还贴心地端了一杯水到青年的唇边，“是不是骂累了？”

原木低头喝了一口水，有些纠结地皱起眉头，绷着小脸做了总结：“总之现在坦白从宽。”

“好。”冷松捏了捏青年的脚心，被怕痒的原木轻轻踹了一脚。

“宝宝想问什么。”

“你和爷爷以前就认识吗？”

原木想起之前在宴会大厅两人似乎有些熟稔的样子。

“认识，我和他做过一场交易。”冷松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含糊地开口，“他答应帮助我可以变成人类。”

“阿嚏。”原木只穿了一件裙子，被外面吹来的一阵凉风激得打了个喷嚏。

“太凉了，去沙发上面坐。”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靠了过来，揽着他的腰身将他腾空抱了起来。

“明明是你把我放在这里的。”原木抓紧机会找茬。

“我的错。”

男人好脾气地小声道歉。

原木本来就性子软，最生气的地方也就是男人的之前隐瞒他就是那个讨厌的戴着黑兔子面具的人。

而且说是生气，原木更多的是气自己居然傻乎乎的相信了，明明之前冷松露出了那么多的破绽，他都没有察觉出来。

见冷松道歉真诚，他也没有那么生气了，只让男人继续讲一讲他和爷爷之间的事情。

不过冷松没有多讲，只是大概说了说。

他和穆守在七八年前达成了一个交易，穆守会帮助冷松变成人类，但是冷松需要在世界末日来临的时候帮助穆守吞噬掉即将降临的邪神。

至于两人是怎么达成交易的，冷松没有提及。

“所以你本来不是人类吗？”

原木好奇地摸了摸男人的脸颊，男人的体温在逐渐恢复正常，脸上的花纹已经比刚才淡了许多，但还是依稀可以看见那些流转的花纹。

“不是，我原来是……”冷松沉默了一下，然后一脸严肃的开口，“是一只黑兔子成精。”

“啊？”

原木眨了眨眼睛，视线不自觉移向了男人的头顶，“那你有兔子耳朵吗？”

男人微微抿紧唇瓣，“没有。”

他低着头，任由青年在他的头顶翻找，喉咙溢出几声闷闷的笑，“你怎么这么喜欢兔子耳朵。”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试着用人类的玩偶出现在原木面前的时候，那时候还小的原木一脸可惜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