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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片刻，最后用十分复杂的语气，吐了几个字出来。

“我对他……一见钟情。”

“所以你喜欢他的脸！”

盛招摇的声量一时间大了不少, 胸膛剧烈起伏, 不服气的道：“如果当初, 你先看见的是我……”

他喉咙一哽，咬着唇, 看起来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酆司司揉了揉额头，深觉不该跟盛招摇讨论这样的问题, 无论答案是什么, 只怕这小家伙，都不会太高兴。

“我不知道。”

酆司司不想说谎。

“我见他第一面, 确实惊为天人。可招摇，妖魔里出落的胜过他的人，也并非没有。真正令我确定心意的是, 我每每见他，便心跳如鼓, 不能自已, 情不自禁的被他吸引。如今想起来，在天枢之前, 我就像……像是中了蛊, 被勾了魂，完全丧失理智。”

“你是说，他对你, 有一种天然的吸引力？”

“是。”

“那……那我呢？”

盛招摇刚问完这话, 便后悔了。

他可还记得, 当初酆司司见他第一眼，便折断了他手腕的事。

盛招摇掩在袖子底下的手指，顿时抽紧。看向酆司司的眼神也从期待转变为幽怨，他冷冷撇了她一眼，转头就走。

“哼！！”

“哎……”

酆司司想拦，伸手欲牵他的手，却被他眼疾手快的躲了过去。

盛招摇许是真的生了气，脚步飞快，酆司司还没等解释，人已经在罗刹海边消失了。

酆司司悠悠的叹了口气。

她就知道。

这小花妖表面上乖巧听话，实则脾气大的很。当初就算是岁岁，他都看不顺眼，时不时的威胁恐吓，不想让他离自己太近，更何况是谢朝澜。

她就不该提当初的事。

不过……

酆司司站在原地，紧了紧眉。

其实自从被关进天枢之后，酆司司对于谢朝澜的那种悸动，便好像在一夜之间，突然消失了一样。

尤其在认识盛招摇，知道他跟对方的恩怨纠葛之后，更是对这人的厌恶，又上升了一个新的台阶。

如今回忆起过去的事，酆司司莫名的心里也有了怀疑。

她到底，是喜欢谢朝澜哪里呢？

难不成，真的纯粹就是因为那张脸？

她竟是那么肤浅的人？

可就算是因为脸，她怎么会喜欢的这么疯狂。那段时间，脑子里好像一直充斥着一个声音，去喜欢他。你应当喜欢他。

她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好像在顺着什么命定的轨迹往前行走，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这……是正常的吗？

就像是现在，她很确定，她喜欢盛招摇。

然而却是与当初面对谢朝澜时，截然不同的感受。

她会心疼他，会想要了解他所有的过往，想把他圈进自己的地盘里，不让他受一点委屈。

甚至于，若有一日，需要以命换命。

酆司司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最重要的是，酆司司对于他，有强烈的欲望。她见到他时，很少会心跳如鼓，但心底总会泛起浅浅的温柔来。

会想要狠狠的占有他，看他哭，看他崩溃。想要把他花枝上所有的花瓣撕碎，让他无论身体还是灵魂，都完完全全的属于她一个人。

就像是此时，不过才刚刚分开，可一想到盛招摇离开时，失落的背影，酆司司心里，便忍不住开始心疼了。

……

酆司司离开罗刹海后没有直接回魔宫，而是去了承英那里。

承英自从从天枢回来后，便成了酆司司亲近的魔侍，如今跟狰宁，蜚青一起，帮她训练魔域的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