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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东西在这。”文溪拿出用帕子包好的物件递给戚如穗。
帕子里面是三只工艺精湛的金钗,这便是秋儿在当铺所当之物。他前脚刚走,文溪后脚便叫人高价赎了回来,到底是戚府的东西,流在外面总归是不好的。
戚如穗垂眸看了半响,无言将帕子合拢,又小心放进怀里,语气听不出喜怒。
“人见到了吗?”
“见到了。”文溪顿了一下,“是阿言。”
一个分外熟悉的名字,戚如穗怔了半响才想起来阿言是谁。
他是何镜在京城何府的贴身小厮,后来何镜出嫁,阿言便随何镜陪嫁到江南。
戚如穗与阿言有过交道,在京中那两年,她也曾向阿言打听过何镜的消息,可他的嘴极严,更对何镜忠心耿耿。二人虽为主仆,却更像是同龄的好友。
她万万没想到,何镜冒着风险也要联系的人竟是他。
按说阿言这个年纪的小厮,多半会被主子指婚嫁出去,剩下的则会成为妻家的侍儿。
她醒来后便未在何镜身旁见过阿言,便先入为主以为阿言也是嫁了人,如今才觉事情并非她想的这般简单。
“他什么时候离府的?”
文溪低声解释,“前年九月,少主君私挪五百两被发现后,阿言被查出对账本动了手脚,便罚了二十板赶出府了。”
前年的账本她早看过数次,上面的账是没有问题的。
不对。
戚如穗眉头一皱,有两本她未曾看过。
那是记录戚府奴仆吃穿住行的总账,内容冗长,账目虽多,林林总总加起来不过那几样,就算想做假账也不够量。
这么多年,后宅的事皆是文声月操持,戚如穗对此类账目从不过问,可她此刻敏锐感觉到了什么。
“将前年下仆院的账本拿给我。”
文溪闻言抿了抿唇角,却没有立即答复。
戚如穗侧目看去,只见文溪半低下头,神情一如既往的沉默。
“小姐,账本不在了。”
“什么意思?”戚如穗蹙起眉头。
文溪的语气十分平静,“去年冬月,账房燃炭时不甚起了火,那账本被烧了。”
怪不得看不出来,原来做了手脚的账本早就烧了。如今人证物证皆无,便是想查都查不到。
沉默半响后,戚如穗开口道:“账本是主君让你烧的吧。”
文溪没说话,似是默认。
戚如穗声音有些沙哑,“他还让你做了什么?把何镜赶出朗月阁,把阿言赶出府,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什么?”
文溪眉心蹙了一瞬,又沉声道:“主君对少主君,并未有太多苛责。”
并未有太多苛责,指的是把他赶出朗月阁自生自灭,还是三伏天还个驱蚊的香薰都没有。
可这些,似乎也是在她有意放纵下造成的。
思至此,戚如穗双拳紧握嗤笑了声,笑意苦涩,更似自嘲。
熟悉的痛意翻涌,可戚如穗却觉得不够,她甚至希望更痛一些,只因每次头疼过后,她总会想起什么来。
“找个别院将阿言接过去,再请个大夫去为他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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