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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的,他立刻就拒绝了。
“我不喝。”
“不喝?那今晚就在小客厅里睡。”南鹤堂而皇之地威胁他。
小客厅睡算什么威胁,傅重光看见南鹤嘴角的笑容时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明南鹤!”
“傅先生一天要喊我的名字一百遍。”南鹤用汤勺搅了搅鱼汤,使它冷却得更快,“没有一遍是温柔的。”
温柔?这个词从来就不是形容他的。傅重光暗道:他听过最多被温柔形容的人是董茗臻,他想要在他身上找董茗臻的影子吗?那可找错人了。?
“喝汤。”
傅重光看了布置餐具的那盒,划了划鱼汤舀起一勺喝下。鱼汤入口就是浓稠鲜香的口感,一口吞下喉间都能感觉到舒服。
一碗鱼汤喝完,面前的已经摆上米饭,饭上放着挑过刺沾了酱汁的鱼肉。
傅重光看着南鹤的动作,思绪恍然翻涌,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曾经被这样照顾是什么时候了,是父亲还未出轨、母亲还未生病的时候?还是母亲没有去世的时候?
“吃吧。”南鹤放下筷子,“我让厨房准备了糕点,下午回去吃,中午可以少吃点。”
傅重光拿起筷子端着只装了半碗的米饭吃起来,鱼肉的酱汁沾到了米饭上,吃起来带着酱香,清炒小青菜也是十分鲜嫩,带着原始的味道。
南鹤放慢动作,等傅重光放下碗又盛了一碗汤给他,才将剩下的菜和汤解决掉。
“不够吃的话可以再点。”傅重光看南鹤将饭菜和汤吃得干干净净,忍不住说道。
“没必要浪费。”
傅重光没有饭后运动,走一走之类的小运动对他来说都是麻烦且繁琐的,更何况他的身体仍然处于疲乏状态,最想做的就是躺下休息。
南鹤抱着他去休息室,放稳了手就伸向他的裤腰带,被傅重光一把按住了。
“你要干什么?”
南鹤拨开他的手,解开他的皮带和扣子脱下他的裤子放在一边:“给你按摩腿部肌肉。”
“不需要!”
休息室光线要差一点,尽管如此腿上大大小小错落的伤疤还是一览无余,傅重光下意识想要阻拦南鹤的行为,想到他做得更过分的都有了,又躺在床上不挣扎了。
说起来,这个状态他觉得心里很复杂。
他从车祸后就对自己的伤口讳莫如深,他和其他人不同,他车祸后遗症是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后知后觉地到来的。时间愈久,他对自己包裹越严实,他厌恶行走,厌恶腿上可怖的伤疤,厌恶被人看见伤疤时对他同情又怜悯的表情。
他拥有的东西越多,别人就会越同情和怜悯他,仿佛他抓在手里的东西,有一天会因为他的残疾都离他而去,没有什么会属于他,除了伴他终生的残疾。
这四五年来,他已经不再对医治好双腿抱有希望,他会在不为人知的深夜和空荡荡的房间里,独自注视他残破的双腿,他被迫自己接受。
也许他的命格早已注定,他告诉自己,这是宿命,不可违抗。
他这双腿已经成了他的禁区,任何人都不能询问,不能探寻,更不能打量......可是偏偏,总有例外。
“傅先生,你不需要的话可以抬脚把我踹开,踹到楼下去,否则都是有需要。”南鹤并不理会他的拒绝,“睡吧,我给你按摩,你不用参与。”
傅重光咬牙:“这是我的腿。”
“它回应你吗?”
傅重光:“......”
他是知道怎么捅人心窝子的,换做是其他人,已经被灌水泥沉进东京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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