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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得呢!”
“可不是。”
“......”
南鹤百无聊赖地听了一会儿, 没一会儿功夫车上又上来两个瘦弱的哥儿,拎着手上的地产似乎是要进镇去卖。在座虽然都是小泉村的, 但是小泉纯山多路弯, 村民分布很广, 并不是每个人都互相认识。牛车里五个人都是跟熟悉的人说点话, 南鹤谁也不认识, 一路听着其他四个人的交谈直到到达石桥镇。
石桥镇管辖下有十八个村,石桥镇位于十八个村的正中间,很是热闹,往来做买卖的村民就不在少数。
猎物这种东西一般就是在酒楼售卖,原主家世世代代都是猎人,无论是打猎还是售卖猎物都十分有经验,与镇上几个酒楼都有过交易历史。
南鹤图近,进了看见的第一家酒楼。伙计认识南鹤,带着南鹤去见了掌柜,掌柜又带他去后厨让主厨看需要什么。酒楼客似云来,山珍野味从来不愁卖,将南鹤的猎物全都拿下了。
五只猎物,野鸡要比兔子贵上十五文钱,五只猎物一共卖了一百九十文钱,南鹤道过谢将铜板装进胸口的衣襟里。
在家承诺过原母要给她买新布裁衣裳,南鹤也不打算食言,转了两条街找到一家布匹店买了一丈深蓝色和一丈暗红色的布,让老板包好又去街道上转了转,看到有意思的或是家里需要的东西也顺手买了一些添置家用。
正午过后,在镇口看见回小泉村的牛车,南鹤又背着竹篓回去。
原母正在家给屋后的小菜园蔬菜浇水,见南鹤回来,扒着他的竹篓一看,顿时气了个仰倒。
“你这个败家子!你真裁了布匹?你挣了几个钱啊这么花!哎哟你要气死你娘啊!”
南鹤淡定地忽略原母的哭天喊地,将暗红色的布匹拿出来在她身上比了比:“这不好看得很?衬得你肤色白,去裁几身衣裳穿吧。”
“我这一把年纪了穿红着绿叫什么样子?成了老妖精了,到时候村里那些八婆不知道怎么说我卖弄风骚呢!”原母摸着布,心里喜欢又叹气不敢穿。
“谁敢说?我拿刀把他劈了。”南鹤轻描淡写,“别磨蹭了,这布你不要我就送给四婶了,她穿着也好看。”
“你敢!谁说我不要!说了给你娘的东西转脸就要给不相关的人!”原母赶紧抱紧手上的布,“我明天闲下来就量尺寸裁衣裳穿。”
南鹤笑了一声,拿起她脚边的水桶与木瓢:“你歇着吧,我去打水浇菜。”
他住在西岭这边临近山,打不了水井,吃水用水都得去河边打回来才能用。
南鹤挑起四只水桶往河边走去。
夏日天黑的慢,太阳已经落下山,天色还是一片大亮。南鹤挑着水桶到尽量靠近上游的地方,卸下钩子去打水。小腿高的四只水桶打满,转身就见一道单薄的身影也拎着半只手臂大的小桶慢慢点着盲杖走过来。
许清?
南鹤正欲离开,迎面走来的许清似乎就因为踩到了不知名石头小小的绊了一下,发出一声惊呼。
眼盲的人在河边打水的难度与在山里捡柴的难度是相同的,山上稍有不慎就会摔倒划伤,河边都是石头,伤害性更高。
许清的小水桶因为刚刚的踉跄落在了地上,他站稳后就睁着空茫的双眸用盲杖去探,火烧的晚霞映着他白皙如玉的脸庞,多了几丝不可言说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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