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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裴啟文正坐在羲和大厦顶层会议室里，刷到这些评论，嘴角忍不住勾起来。

脚步声由远而近。

他立马放下手机，正襟危坐。

裴晟烨一行鱼贯进入会议室，分别落座。

羲和集团如今是振和影业最大的持股股东，裴啟文作为执行董事，每个月都要过来羲和集团做工作汇报。

不过他们今天是要给新股东做振和影业的财务、人事、投资等现状报告和规划报告。

为了做好这份报告，他带着振和各部门主管天天加班到深夜，自然顾不上网上各种舆论。

坐在主席位旁的张特助拉过麦克风，测试了下，开口：“会议开始，请小裴总就振和影业现状做项目汇报。”

裴啟文：“是。”他这位置算是裴晟烨扶上来的，他不想让其失望。

他接过工作人员递上来的激光笔，对着屏幕上提前投影出来的表格开始汇报。

……

近四个小时的快节奏会议，结束后，裴啟文衬衫都湿透了。

他联合所有部门主管一起整理的公司状况报告，即便不是最全面详实，也应该是有八成以上的可靠性，这样的报告、以及感觉已充分了解公司的自己，怎么也能交一份满意的答卷。

却在裴晟烨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下，所有数据都仿佛成为空谈，完全没有触及公司本质问题。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GoldSachs落到裴晟烨手里，裴家无人撼动。

太强了。

他自诩天赋过人，但裴晟烨在他这个年纪，已经掌握了GoldSachs半壁江山……

与会人员陆续出去，裴啟文低着头，垂头丧气地收拾资料。

“叩叩。”主席位传来敲桌声。

裴啟文连忙抬头，看到裴晟烨，立马站起来：“大——裴总。”

裴晟烨：“你现在几岁？”

裴啟文微微挺直腰：“二十七了。”然后解释，“我是因为要双学位才拖了——”

裴晟烨没让他解释，打断他：“你这个年纪，受经验所限，会有很多犯错的可能，但你的决策会影响到整个公司、影响几百上千人的饭碗，你的犯错成本很高。”

裴啟文垂头：“我知道。”

裴晟烨语气平淡：“所以，我给你的人，你为什么不用？”

裴啟文：“……”头都要抵到胸口处了，嗫嚅道，“我只是想证明我的专业，也想历练一下……”

裴晟烨：“学习可以，但不是用这种方式。我把你放在这个位置，不是让你用犯错积累经验的。”

裴啟文：“……是。我知道了。”

等裴晟烨出了会议室，他才颓然落座。

张特助拍拍他肩膀：“裴总没有怪你的意思，他是在教你。”

裴啟文打起精神，强笑道：“我知道……我就是，第一次跟裴总开会，不适应。”

张特助：“习惯就好。别说你，多少老前辈都要被他的气势压住呢……”压低声音打趣，“我跟着裴总这么多年，至今就见过一个不怕他的。”

裴啟文好奇：“谁？”

张特助：“许先生。”

裴啟文：“……”

张特助给他支招：“你跟许先生应该挺熟的吧，裴总要是太狠了，你就找许先生告状去。”

裴啟文：“……”

远在剧组的许清和打了个喷嚏。

齐泽回头看他，打趣道：“这是要杀青了，准备来场感冒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