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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猜到是场比较重要的比赛,没想到是国际赛,精神更加振奋了。
解说还在讲解他们方才那场小组赛,应黎以领先对手半米的优势冲线,对方还是个退役运动员,他胜的好险。
那名退役运动员主动过来跟应黎握手,非常友好,用简单的中文跟他们交流:“我很喜欢中国,曾经去中国比过赛,中国是个美丽和谐的国家,很期待去中国能遇到你们,你们都很棒。”
礼常往来,应黎也用他们国家的语言回复:“您的国家也非常美丽,很高兴认识您,欢迎您来中国。”
他的发音标准,吐词清晰流畅,哑着嗓子都挡不住的好听,还有种特殊的苏感,弹幕又沦陷了。
那名退役运动员又把目光转向祁邪,好奇地问:“在赛场上我第一眼就注意到你了,你跑得太快了,你是职业运动员吗?”
节目组的翻译正要过来,应黎就看见祁邪站起来跟那名运动员握了下手,用流利的外文开口,嗓音很淡:“谢谢,业余爱好者。”
应黎微微仰着头听他们讲话。
“你的身体素质太令人惊讶了,你很适合当运动员。”运动员露出意外的神情,又问,“我在我们赛道外也看到你了,你是跑完了全程吗?”
祁邪说:“没有,只有最后十公里。”
应黎怔怔看着他的脸,晃眼的阳光在祁邪利落的侧脸上投下一扇阴影,让他的神色变得模糊而晦暗。
他眉心蹙起,祁邪还跑了最后十公里?他是第一棒,为什么还要跑最后十公里。
脑子里隐隐有个猜测,祁邪是陪他跑的。
除了在场翻译和应黎,都没人能听懂他们说的话。
【翻译呢,我们听不懂哇,他们叽里咕噜在说什么?】
【他们说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外国人是的奥运冠军,退役了十几年了,今年五十多了。】
【四舍五入,他们跑赢了奥运冠军。】
【再四舍五入,他们是世界冠军。】
应黎心头微哽,唇瓣动了动,想问祁邪是不是陪自己跑的。
但好像又用不着问。
他觉得应该是。
他觉得祁邪会这样。
祁邪看了应黎一眼,对视的刹那间,白光照着他泛着薄汗的脸,应黎表面风平浪静,心海里全是风暴。
他看着祁邪红潮未褪的脸庞、湿透的头发还有不断滚落的汗水,似乎一切都有了解释。
他太专心了都没有注意到他。
应黎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住掐了一把,又酸又涩,复杂的情绪裹挟着他。
退役运动员听到祁邪的话,了然点头,朝他比了个大拇指,说他们很有团队精神。
应黎抿紧嘴唇,还沉浸在那种酸涩的情绪当中,就沈尧听到问他:“你腿酸不酸,要不要给你按按?”
应黎心不在焉地说:“还好,不是很酸。”
身体的酸痛他一点都感觉不到,反而是心里难受得紧。
沈尧说:“你太久没跑过步了,剧烈的运动之后身体肯定受不了,必须给肌肉放松,不然明天连床都下不了。”
【连床都下不了,我污了。】
【大尧说完怎么自己脸还红了,哈哈哈好纯情。】
【滚滚滚,别跟我抢嫂子。】
“我会按摩。”沈尧不仅脸红了,耳朵也红了,连着脖子根,红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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