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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闻时举手:“我来也。”
刚刚还有特写镜头的那朵萝卜花现在变得无人问津,孤零零地躺在案板上,花瓣蜷起,都快蔫了。
“这花怎么办?”谢闻时说,“扔了挺浪费的。”
“我吃。”沈尧直接把那朵花塞嘴里了。
应黎惊了,提醒说:“是生的。”
“没事,萝卜嘛,生的也能吃。”
沈尧咧开嘴笑了一下,他的牙齿洁白整齐,非常漂亮,饱满的唇瓣叼着花,痞痞的,别提多性感了。
他嚼了两下,清爽的汁液在嘴里崩开,微甜,此刻他心里有种莫名的满足感,就好像这朵花是应黎专门为他雕的一样,越嚼越甜,越嚼越起劲儿。
祁邪洗完澡下来穿了一件黑色棒球服,很衬他的气质,不过还是一如既往的低气压,耷着眼皮,面目冷峻。
张少陵瞥了一眼客厅里正在运作的摄像机,问他:“跑完步了还没睡醒?”
祁邪一言不发,径直走到餐桌前。
餐桌位置没有固定,但都是习惯性地坐自己的位置上。
沈尧今天破天荒地一屁股坐到了应黎旁边。
谢闻时盛了个饭回来就把位置丢了,推了沈尧一下:“你怎么这样啊,这是我的位置。”
沈尧头都不回:“又没写你名字,坐哪儿吃不是吃?”
谢闻时气到心梗,狠狠瞪了他两眼,又眼尖地发现祁邪手上伤痕斑驳,问道:“队长手你怎么了?”
应黎拿着勺子的手微怔,心跳声如雷贯耳,他舀了一勺粥,机械地送进嘴里,却被烫到呛了一下。
沈尧给他顺了顺背:“没事吧?”
应黎嗓子被烫得生疼,抓起桌上的水杯灌了一口水,缓了口气摇头说:“没事。”
祁邪垂下眼,神情冷漠倦怠:“磕的。”
宋即墨挑眉:“磕这么大一片儿?”
应黎看了过去,他记得昨晚明明只破了指甲盖那么大一片皮,但现在祁邪手背都遍布红痕,像是被人故意抓出来的,好几道口子都渗了血。
祁邪嗯了一声。
应黎收回目光,怎么弄的都不关他的事,他埋头继续吃饭,忽然察觉到鞋尖被人抵了一下。
应黎错愕,他对面坐着的是祁邪。
不小心的吧。
他无暇顾及那么多,驱散心中疑惑,收了一下腿,专心吃饭,却发现对面那人紧追不舍,步步紧逼,直到他退无可退,一下一下轻轻碰着他的鞋尖,像挑衅,更像挑逗。
应黎忽地有些恼了,祁邪太过分了,就算是再温顺的绵羊被逼急了也是有脾气的,等那只脚再追过来的时候,应黎毫不客气地踩了他一脚,怨气深重。
然后偷偷瞥了一眼却发现祁邪神色如常,不是他吗?
应黎更加心神不宁,不是他是谁?
海鲜粥太好吃了,谢闻时开心地直晃腿,一个不留神就踢到了旁边的人,他侧眸一看,祁邪脸黑得渗人,好像下一秒就要揍他。
谢闻时水灵灵的蓝眼睛眨了眨,眼神无辜:“sorry……队长。”
或许是被踩疼了那只脚没有再骚扰他,应黎终于安心吃完一顿早饭,也没追究到底是谁在逗弄他。
吃完饭收拾好刚好七点半,今天他们出外景,有很多跟拍摄像,所以节目组租了一辆大巴车,已经在停车场候着了。
临上车的时候,张少陵突然把祁邪叫住了:“祁邪,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祁邪压了压帽子,摘下领口的麦递给摄像,摄像识趣地去拍其他人了。
张少陵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直愁眉:“你怎么回事?提醒你好几次了,录着节目呢,全国人民都看着你,整天臭着个脸,你就不能笑一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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